这好危险的......”
“嘘——”
周景池连忙将食指抵到唇边示意她安静。
可那个女人就好像听不懂人话一个劲儿地劝他下来。
二楼窗边病人家属的头伸了出来,于是又一个男人开始惊声尖叫,男女两重奏飘荡在医院上空,周景池被冲出来的保安叉在地上。
脸杵在冰冷的土里,周景池后悔出门没看黄历。
不知道要做什么解释,他心死了,像头年猪一样任两个保安按着。
那个最开始尖叫的女人把楼梯踢翻下来,差点砸到周景池的头,又大叫了一声。
周景池合上双眼,希望一切是自己的幻觉,更希望这位穿着皮草的女士不要送他去派出所,他还要见赵观棋。
“你们快松开啊,没看见人受伤了吗?!”
皮草女士大喊大叫着推攘开了保安,在周景池面前蹲下来,“没事吧,啊呀你没事儿吧?”
没你的话应该一点事儿没有,周景池在心里想。
他挣扎着爬起来,左手使不上力,又跌了一遍在地上,皮草女士扔下手里的LV把他架起来。
“出血了,你爬那么高好危险的,我同你讲是要你的安全。”
皮草女士絮絮叨叨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那些保安像是认识她似的,很快退走了。
周景池心安了一些,他还以为要被抓走。
“我带你进去换药好伐?”
皮草女士捡起包拍了拍,“我叫许朵蕤。”
周景池看着那只带着手套又沾着泥土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啊。”
许朵蕤语气轻松,像没事儿人一样伸手替周景池拍走衣服上的灰尘杂草,“你叫什么?”
“周景池。”
许朵蕤忽然愣了一下,又很快绽开笑容:“啊呀,是你啊,你就是周景池?”
“名字好好听哦,人也好看。”
周景池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像又认识自己了,他试探着问:“你认识我?”
“你是赵观棋朋友?”
“跟我进去换药就回答你哦。”
许朵蕤笑得狡黠。
伤口的线崩开了些,沁着血,不仅如此,还有些发炎的征兆,一看就没有好好遵医嘱换药。
周景池在诊室被医生骂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炎症不可小觑,周景池被半胁迫着挂两瓶药水,许朵蕤竟一直跟着,没有走开。
护士扎完针,周景池立刻道:“可以说了吗,药已经换好了。”
“你说说你们这些小朋友啊,自己对自己都不上心呢,还挂念别人。”
许朵蕤拿了唇膏出来抹,边说,“你这样爬进去,不是给赵观棋添堵呢嘛。”
“他醒了?”
周景池身子都绷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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