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估计他一买就是十多年,不仅如此,他发现这不错之后可能还会买别的保险,如果我和他谈得好的话,他对我来说也算个长期客户了。
这两天我只忙他和廖修两个客户,其实还真有些在工作时间睡着的余地。
其实我们公司向来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业绩好,天天不在公司其实都没事——只是我很少去碰这个黄线,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在各种各样美好的展望中变得懈怠了。
我常常鼓励自己一鼓作气,实际上却没有一鼓作气的韧劲;我常常告诉自己要沉下心,实际上大多只在表面做到,这方面我是个烂人。
我好像一直是个烂人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有太多缺点了,而我有时候在心里欣赏自己的完美,反过来想想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足。
我这种人,活到三十岁丢掉了家庭、蜗居在城市而尚无归属、几乎没有超过工作和互作消遣的朋友、事业上勉强打了个地基……我用很多时间来自满,又用很多时间来自暴自弃,这就是我吧,我遇到安萧,她把我的一切都包容了。
我尚未发现她的缺点,她是个真正接近完美的人,在我们的关系里甚至是百分百的给予者。
我有时候怀疑这会不会是我们之间“不真实感”
的来源,安萧总是在我前进时后退,总是在我驻足时给我拥抱,我们的爱情,或许是像华尔兹一样的易碎品。
至少这时我还这么想,至少这时候我还没被戳穿——我们两人所谓公私分明,我能大言不惭地讲出这四个字来,其实是因为我从心底觉得安萧一定会让着我的。
但其实她也遵守了,安萧下棋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第15章阴
灰云密布,风雨欲来
今天是我和姜大爷约好见面的日子,早晨八点五十,我带上丁玲,去一楼大厅准备把老人家接上来。
我们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又把信息过了一遍,这种“彩排”
中的配合让我充满了信心。
姜大爷从前是做老师的,他和我们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和小孩子说话一样。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慈祥的老人家总还是让人觉得亲切。
我们就这样等了很久,没想到已经九点十五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他,然后他在这栋大楼里迷路了。
丁玲也是紧皱眉头,她问我:“要不我上楼看看去?”
我已经打开手机准备打电话了,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我们公司在哪儿,上去的可能性不大。”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还没说话,姜大爷的笑声就传过来:“小刘啊,我们谈得很好——哈哈哈,你们这些小伙子都个顶个的好……”
他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一下变得冰凉,我的生意被抢了。
二十二楼抢生意的事并不少见,甚至有时候别的课长说好了只是去旁听,听着听着当即就把客户拐走了。
只是这回我以为没人知道姜大爷的存在,怎么会呢?我已然荒神地听着电话那头他一如既往的慈祥的声音,例行公事一样开始了无用的挽回。
“姜老师,是这样,现在和您聊的是我的下属,您先让他们把您带回公司来,我再——”
那边的电话被换到另一个人手里,我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哎呀不用不用——刘课长,一切就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
未等我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刚才说话的人是赵翼。
这一刻我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我举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迟迟没有放下,一旁的丁玲就静静地等着我。
姜大爷这一单估计是再无希望,赵翼准确地下楼然后把姜大爷带走,他替安萧把我的情报利用到极致了。
我在这短暂的几分钟空白里想了很多事,潜意识的我一直在问为什么。
安萧,为什么呢?既然你会有今天这一出,那之前的那些都是为什么?
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所谓的公私分明,安萧说她是我永远的对手,我当时笑着点头了,现在只能无话可说。
我放下手机,丁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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