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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双性(天杀的章节名字标错了)
后传10
徐缪所在项目组的论文发表后,李午昂请了年假,两人一道去了老友在电脑里念叨个不停的南法,应对方的邀约,观赏其所在交响乐团的夏季演出。
他们去临海的俱乐部用餐,饭后踩着细腻的海砂散步,环海公路被落日余晖映得滚红,徐缪握着电动摩托龙头,李午昂在后座抱着他的腰,小车在空旷的弯路上平缓前进。
“小时候,我妈就这么带我出门,我坐在她单车后座上想,想着等我学会骑车了,我也要带她出门。”
徐缪说,风声很柔和。
“我倒是没想过还有坐后座的时候……”
李午昂闷闷不乐,但还是矮着上身,把下巴搁在徐缪的肩头。
徐缪哈哈大笑,笑声接了一句叹息:要是可以不用回去,不做实验,不写论文,一直这么悠闲就好了。
像在古城时候那样吗?李午昂想问,忽听徐缪说:“快看,是海豚!”
他急忙向海面望去,太阳如陨落的金盘,拨动着闪耀的水光,缓缓沉入海底,几道跳动的影子穿梭在金光四射的波纹之间。
“那就是海豚吗?”
李午昂眯起眼睛。
“不知道,我瞎蒙的。”
徐缪回应。
李午昂想起几年前,那个有些疯癫的女人站在雪山脚下说这里没有真正的海,而当故事的主人翁真的与覆盖地球70%以上的海水相遇时,似乎他并未表现出超过预想的热诚。
晚风降临,带着凉意穿过他们的指缝,李午昂拢着徐缪的胸腔,低喃:我抓住你的心跳声了。
徐缪浅笑:好听吗?
李午昂闭上眼,感受徐缪的香气从鼻尖飞过。
他回答:好听,我爱你。
音乐厅的灯光暗了,演出就快开始,李午昂因手机里的工作电话响个不停,不得不短暂离场。
临行前,他凑近徐缪,吻过他的耳背,承诺自己会在五分钟以内回来,徐缪对他的工作狂属性习以为常,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拽过男人胳膊,为其整理衣领。
李午昂烦躁时会无意识地拉拽领口,这些一闪而过的习惯,与其说成为了李午昂的一部分,倒不如说已经刻进徐缪心底,令他时刻关注。
李午昂来到厅外,才走出电梯,就被一个低着头的男子撞开肩膀,他刚回过头,准备揪住对方衣领,却在看见对方的打扮时愣住了,男人的帽沿压得很低,肩上挂着三四个装得满当当的黑色尼龙布包。
包侧的胶面裂开了,里面装着的物件想必很沉。
由于对此类状况缺少经验,李午昂并没有意识到这人包里装的是什么,电梯门很快关上,他将注意力收回通话中,而在这同时,一群身着警服的人蜂拥而至,从他身边穿过,神色紧张,发现目标已经上楼后,他们立刻向逃生楼梯跑去。
封锁出口!
警察们冲着对讲机吼,“歹徒有枪,马上疏散观众,重复一遍,歹徒有枪,马上疏散!”
电梯停在演出厅所在楼层,几秒后,沉闷的鼓声响起,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大厅的监控画面显示,恐怖袭击开始时,这个男人看着传来枪声的天花板,僵硬地后退了几步,之后突然回身,冲进从楼上涌下的人群,观众正往外撤离,而他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推开一个又一个尖叫惊恐的观众,往无数人逃离的演出厅跑去,交响乐应声倒地,枪声响个不停。
袭击者被捕后,赶到现场的记者追上李午昂进行采访,记者问:你背着的是你的爱人吗?他没搭理,记者又问:听说现场非常混乱,逃跑的人很多,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爱人的?他受伤了吗,有看清歹徒的长相吗?演出厅里还有其他伤员吗?
李午昂停下来,回应记者的视线,眼眶发红,语气冰冷:如果我没找到他,现在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至于你的其他问题,问警察去吧,他们这会儿不会迟到了。
好在徐缪及时接过话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只是下楼时跌倒了,扭伤脚踝。
他抱着李午昂的肩膀,轻拍他的手臂,安慰的声音温柔如耳语。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谈及那次袭击,李午昂立即会变得暴躁、抑郁,如临大敌,认识他的人说他发起火来没人敢靠近,但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徐缪会将他带到安静的地方,抱着他的脑袋,直至呼吸平静,徐缪深知,枪声带给李午昂的后遗症比亲历者更严重,他始终自己因为脚伤,只能躲在座椅背后,犹豫是否要等到枪声停下再移动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黑暗如炼狱的演出厅里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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