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若是古小渔不忙,在旁边陪他说说话就好。
“还说话,也没见你平日多说两句。”
古小渔折了根柳枝叼着,靠着树干吊儿郎当的。
赵锦以为古小渔嫌他话少,每次回答便都尽量多说一两个字。
古小渔瞧他笨拙找话说的样子,轻轻笑了。
“算啦,你就是少说一两句我也不会跑,木头有木头的好,心实。”
古小渔自己就话多,他觉得赵锦这样正好,赵锦都不嫌他烦,他又怎会嫌赵锦无趣。
赵锦听古小渔这样说,便松了口气。
“你既中意我,怎么早不来提亲?”
古小渔想到一件事,便蹲下凑近问赵锦。
赵锦看着古小渔明亮的眸子,说不出话。
“你不会是听了别个儿,”
古小渔还没说完,赵锦便急急打断他:“不是。”
赵锦不是容易被人一两句话就左右的人,即便也听到过村里的流言,但是只过耳不过心。
古小渔见他这样着急,弯着眼睛笑的欢快,他压低声音:“我是想说,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嗯?”
赵锦没反应过来。
古小渔见他的呆样更是开心,起了逗弄的心思:“我凶,不讲理,力气大,待人无礼,还有......”
他凑近赵锦:“还会打相公哦。”
不等赵锦反应过来,古小渔便笑着抱着木盆走了。
赵锦愣了会儿,脑里回想着古小渔故作凶狠吓唬他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这样想着,赵锦勾唇笑了。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微风吹皱了溪水,也扰乱了汉子的心神。
转眼到了末伏,末伏夏尽,凉风渐至。
立秋已过,暑气渐消,天儿不那么热了,只靠着薄衣蒲扇降火的村民也终于松了口气。
若是这天儿再这么热下去,这人就是热也热病了。
一场雨过后,大家也都愿意出来走走,傍晚更是拿着凳子簸箕,坐在院外边择菜边说话。
都说七月枣,八月梨,九月的柿子红皮。
古家院前的那棵大枣树结了许多果子,古小河早馋的不行,天天撺掇着古小渔上树打枣。
古小渔见天儿忙着绣花卖猪,哪有空打枣。
原以为就绣朵花,他多花些功夫就好了,谁知这精细活儿属实难做,古小渔做了一月也只绣了半朵,还是歪歪扭扭的,丑的不成样子。
绣的烦了,古小渔宁愿去帮着古老爹宰猪。
谁知古老爹听他这样说,虎着脸连账都不让他算了,天天拿棍子追着让古小渔在屋里做绣活。
过后又到亡妻牌位前忏悔,是他没教好哥儿,如今越发像个小子了,连绣花儿都不会,亏得古小渔他娘生前被邻里邻居都夸赞不已的好手艺。
古老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带的出个心细手巧的哥儿,他向来是哥儿喜欢什么便让做什么。
古小斛从小性子便要温和些,他娘在时便将手艺教了他许多,古小斛自己也喜欢,所以不用古老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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