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再放褚则诚在这飞机上呆了。
褚则诚这边则是摸出手机,招呼员工:“上来验货。”
大张四他们过来了,气势明显弱于杀气腾腾的官方这一边,褚则诚冷眼旁观,嘴里对他丈夫竭尽嘲讽:“眼睛别闭了,别以为闭上了,就看不到你那群连给人提鞋都不配的兄弟了。”
湛岿然只能睁开。
他一睁开,之前还怂官方的人的大张四他们,就连天生侏儒的那个兄弟也把头生生多昂高了5CM,凹出了一派气吞山河之姿。
这一下,褚则诚多少是有点满意了。
不过,验货的时候,他是亲自带着躺在床上还不能站起来的湛岿然一丝不苟地验,副官和蔡信站在一起,在他们仔细验货的时候,和蔡信悄咪咪道:“懂您这些年的辛苦了。”
蔡信又叹了口气,他发现只要一见褚则诚,他叹的气,比他几十年叹的气加起来还多,他回战友道:“他就是嘴巴贱,擅长跟人打心理战,我前面那位就是受不了这个走的。”
“我听说了,鲁大校就因为心脏过不了关,都在半退的状况了。”
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被人气出了个好歹,职业生涯中断,副官为那位战友默哀了一把。
他的话,更是让蔡信又叹了口气,蔡信苦笑道:“被个小家伙气出心脏病来,谁受得了?我一想到这个,我都不敢生气,有时候甚至都不敢见他,你说都把我吓成这个样子了,你就说他让人恐惧不恐惧?我他妈真的是……”
有苦难言。
副官之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这家伙,连他们谁都不敢在面前放肆的指挥长都敢当着很多人的面旁若无人地挑衅,嘲笑,调侃……
这胆,是疯胆啊。
副官顿了顿,又轻声问:“他们家,是他说了算啊?”
“可以这么说,但……”
蔡信也轻声回道:“他只围绕湛岿然的利益做所有的事情,就跟上天派来成全湛岿然的一样。
他对湛岿然的忠诚,实在很难理解,就像凭空就对湛岿然产生了一种我就算死也要保护他的情愫,但他实在不是这样深情的人,就像现在,他小时候一起长大,还结了婚的前夫癌症了,他一句话就能救人家,他就是不救,你要说他特别恨前夫,看起来也不像,他没多放在心上,就是很无所谓的不想人家占他的一点好,也是有点睚眦必报的感觉了,实在不像是一个重情的人呐。”
“我看报告,他对他父母好像也不亲近?”
副官声音放得更轻了,就像蚊子在蔡信耳边嗡了几声。
“对。”
“从这方面着手,能摸得出他的情感轨迹来吗?”
“能,又不能,他父亲往死里打过他,但他当时也还手了,至今他父亲仇恨他,他也有能力报复了,但他一直对他父亲熟视无睹,还花钱养着他们,这不像他干得出来的事,他其实已经完全没把他父母当回事了,但他就是不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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