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晚床,她去李菜的卧室。
李菜坐在床上数钱,都是崭新的钞票。
李耀祖站在一边,负责数第二遍。
他们分了几万块钱出来,强塞进信封里。
李菜说:“还是问问别人给多少吧?”
李耀祖说:“问了,T那边都是两万。”
“那行。”
李彤准备去上班,凑到门口,就看到他们共处一室,熟稔地讨论钱的事。
她问:“怎么了?”
“有个朋友过世了。”
说着,李菜抬起头,指挥李耀祖,“你把桌上的橡皮筋拿过来。”
她在奠仪捆了几圈,防止散开,然后递给他。
李耀祖接过去,用订书机钉好。
过世的人是以前一家俱乐部的老板,给李耀祖买过跑步机,挺严肃一个人,很关注比赛,也经常过问训练。
选手到洛杉矶参加S赛决赛,他还特地跑到杭州烧香。
不止电竞,他在其他领域也有建树,甚至还是政协委员。
虽然从来没玩过《狂欢午夜》,也一点都不懂游戏,可他经常教训教练员和领队:“别人能拿冠军,为什么我们不能?”
李耀祖不喜欢和领导打交道,但是并不讨厌他。
人都会死。
只要活得足够久,死终究会变成司空见惯的事。
李彤去上班了。
李菜在看李耀祖存折的流水。
李耀祖也不介意,默默把玩着印章。
他突然说:“我再打一年?”
严格来说,他这都不是个问句。
李菜看着他:“……可以啊。”
“……”
“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二十六、二十七在坐饮水机位的。”
李菜低下头,“有人签就可以。”
“我不是要钱。”
没有人不想拿冠军。
李耀祖是一个尽人事听天命的俗人。
现役的几年里,他曾经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集中对线,非常痛快。
KDA高不是一切。
为了赢,就算放弃自己的高光也要配合团队。
输的时候,他有推过锅,也有恼羞成怒当过喷子,但到了最后,打不动了,也必须承认自己打不了。
可假如能做到,事情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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