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湖底徒步走到禁林时,一直如在冰窖。
……
“我以为他和我们一样。
他不给你灌输血统论。”
“我爸爸和他们的确不一样。”
她想了想,补充道,“但他来这里,大概就是为了和他们一样——我不知道。”
凯瑟琳和她同病相怜。
艾希礼拉过她的手,全然出自同情,而没有一丝丝不可吐露的羡艳。
羡艳中掺过一些埋怨,这无关紧要,毕竟家庭的选择是梅林的旨意。
背叛家族在绝大多数时候等同于自毁前程。
“你可以哭出来,亲爱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凯瑟琳远比她想得冷静。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火焰威士忌,再次灌满自己酒味散尽的身体。
等待酒精渗透的时间里,她倚在烛台边,如果不是条件限制,她看起来应当正夹着一根细烟。
火苗在酒意浓浓的吐息中试探扩张,滚滚黑烟向上攀升。
在酒精与烛火相撞的那刻,她横生出一个痛快的点子。
“艾希礼,谢谢你的好意,可我想我得把眼泪留给西里斯。”
一口壮胆酒,她再次感受到足尖血液奔流,可以支撑她踏遍整个霍格沃茨,找到那根救命稻草——不论他是否牢靠。
她只是需要证明,哪怕有那么一刻,她差点化腐朽为神奇,而不是毫无努力。
艾希礼明白她的意思,她劝阻道:“他一定会拒绝你的。”
“等他吹灭我的希望,”
凯瑟琳抬手,老气横秋,抽了一口不存在的烟,吐出一口不存在的雾,“那时再回过神,倒也不会觉得白哭一场。”
……
西里斯从不知道他给了她希望。
他自觉是无辜的,当然,也不否认其中有恶劣因素。
他想要戏弄她,又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他自始至终都想得很明白,他对凯瑟琳·坎贝尔有着先入为主的好奇心,此罪归咎于他的好弟弟;好奇的水滴汇聚成湖泊,此罪归咎于恋爱脑的詹姆;好奇的湖泊决堤而下,此罪……绝不归咎于他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