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宗旭大感意外。
“呀!
似曾相识啊,我有种回老家的感觉。”
“呵呵,这就对了,德菲先生和我们泇水的渊源深着呢,他为了解夫人思乡之苦,特意打造了这个小院。”
一进屋,钱宾就和老德菲先生热情拥抱。
老德菲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带着淮海腔。
“谢谢,谢谢你来参加我夫人的葬礼,你带来了家乡的问候。”
“请您节哀,德菲先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年轻人是我的女婿,来自泇水村,他的名字叫宗旭。”
德菲眼里的惊讶无法抑制的流露出来。
“哦!
宗震岳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的爷爷。”
老德菲把宗旭的手都握疼了。
“当年在窑湾古镇,你太爷爷是我最重要的客户,你家的西药、医疗器械、煤油、缝纫机、发电机都由我独家供应的。
哎对了,我们还一起做过几十起外科手术呢。”
“啊?您会做外科手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倒是新鲜事。”
“哈哈,我可是海德堡医学院神级外科的高材生。
不过弃医从商了,这是我人生一大遗憾。
你的太爷爷可是个神医呐,人人都叫他大先生。”
“我爷爷也很遗憾,六十年代放弃了从医,改做农民了。”
老德菲沉默了。
“真是可怕的一件事,一个人居然放弃了他最爱的职业,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生存是第一要紧的事。”
来客了,上茶,递烟。
茶是马陵岩茶,烟,客人却看不懂是什么烟了。
“德菲先生,这看着像高希霸雪茄,但闻着又不像啊。”
“这是我从古巴请来的雪茄师,卷的是你们泇水地道的紫烟叶,这还是宗老三给我的种子,没想到在德国落叶生根了,你们尝尝,别有一番风味。”
钱宾嘿嘿一笑说怪不得,原来是限量手工款。
划着了一根长柄香柏木火柴点燃了雪茄,味道果然不错。
老德菲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转头问钱宾,“听说你和迪克吵了一架?”
“岂止是吵架,他们是要我的命,说白了我成了他们发财路上的绊脚石了,毕竟在国际稀有金属这一块,我们掌握了相当的定价权。”
“争夺定价权是要命的玩意,顶级的生意玩的就是这个定价。
他们没有想到你父亲钱德荣能打出这么大的天地来,否则你们这种‘外来户’在发展初期都会被他们扼杀掉。”
“这不是托您家老爷子的福么!”
“我们相互成就吧。
当年的故事真是惊心动魄啊!”
老德菲说的故事是二战时期的事情了。
当年菲德尔·菲舍勒先生和莉莉·拉乌尔在海德堡海德堡大学相恋,结成眷侣,生育了三个孩子。
二战爆发后,希特勒开始清洗犹太人。
菲德尔·菲舍勒是纯正的雅利安人,但他的妻子莉莉·拉乌尔是犹太名门,被列入重点清除对象,幸好菲德尔消息灵通,在局势恶化前带着全家飞去了美国,将家族生意交给来遥远中国的钱德荣应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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