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放置在灵堂上,来吊唁的只有驻地士兵和从周边村镇找来的平民,通俗地说就是“凑数的”
。
一架实时直播的摄像机对准了台上的祁。
“安娜·凡·阿密斯朗施奇的一生,从平凡家庭的起点开始,求学时连第一研究所都还没有成立,凭借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探索的执着,她一路攀登至科学的巅峰。
生在这个时代,有时候我们必须足够冷漠才能活下去,但这并未阻止安娜保持她的温暖和感性。
她是科学家,也是生活的艺术家,她的双手能揭开真理的奥秘,也能烘焙出世界上最美味的披萨,正是这种科学与艺术的制衡与结合,让我们区别于冰冷的机器,让人类在渺小的同时变得伟大。
”
假如联邦的科研工作者有如繁星一般,那么安娜无疑是其中最璀璨的一颗。
她的离去,让我们失去一位真正的领袖,一位用生命照亮我们道路的灯塔。
今天,我们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哀悼,更是为了庆祝她那不朽的精神。”
历经一长串没日没夜的工作与伤病,祁依然保持着朗朗身姿,眉眼间锋芒内敛,有些人在极度高压时反而会舒展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松弛。
这些矛盾的气质综合在他一人身上,无声地影响着所有把目光投向他的人。
四名士兵各自用肩扛起棺木的一角,捷西抹了把泪,拎着祁的大衣上前,祁穿上,两人作为扶灵人分站两侧,陪同棺木出了灵堂,行走于皑皑雪地中。
活到了一百零五岁的安娜比自己的丈夫和子女都长寿,如今已无亲人在世,她早早立过遗嘱,身故时无需铺张一切从简,祁和捷西作主在附近选了一块公墓。
那块公墓位于横跨边境线的山上,覆着前一天落的新雪静静伫立着,漠视世间万种情态。
他们放下棺木,士兵们脱下帽子,袖口一翻,掌心都亮出了雪茄。
他们受塔莉雅召集连夜从各地赶来,想尽办法替换了原来的士兵,其中一名也是北联邦人。
“从那条小径下去,一直走,就穿越国境了。”
那名北联邦人给祁指路。
祁点点头,俯下身,撬开棺木的盖。
他们将棺盖挪开,Eleven躺在里面,两眼发直没有聚焦,捷西大吃一惊:“哎哟,该不会吓傻了吧!”
Eleven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了,嘴上套着口枷,四肢捆得结结实实,一动也不能动。
祁把人抱起来,解开口枷。
Eleven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怕自己控、控制不住,发出什、什么动静……”
还没从“梦境”
中恢复过来,昨晚又在祁镇龙的追捕下躲藏了一夜才辗转找到祁,Eleven的状况越发糟糕,又结巴回去了。
捷西建议:“我昨天就说,要不还是让Eleven留在这里。
这种密闭黑暗的空间本来就会让他想起地下室,现在受‘梦境’后遗症的影响,他经常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让义军照看着他,我还能按照安娜的方案来治疗他。
等他好了,你再找机会来接他。”
“不。”
Eleven还没开口,祁先拒绝了,“他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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