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为他长年的避世是韬光养晦,有些人无法原谅他曾左右逢源为卡拉玛·扬站台,有些人追究他父母的所作所为,有些人无法判断他寻机离开北联邦究竟属于叛逃还是倒戈,在两边没有合体之前,为北联邦制作“盾”
甚至将两个“盾”
连接,是置南联邦的利益于不顾,这种阳奉阴违、自作主张的做法难道不是另一种独裁吗?越讨论,越觉得此人身上的谜团不减反增。
王若砚、塔莉雅、捷西为了恢复祁的名誉四处奔走活动,作为当事人的祁却消失了,后来特情局发现,差不多同时消失的还有廿八和三卅这两台机器人,这明显是他自己离开,并且拖家带口游刃有余。
这个曾经坐在棋盘一方,与强大无形的敌手对弈的人,把自己当成每一个促成了如今和平局面的微小个体,棋局已定便事了拂衣去,在新联邦的疆土上根本找不见他的踪迹。
直到第二年安娜的忌日那天,边境山顶公墓前留下的一束花昭示着他出现过,因为那束开得正灿烂的鲜花与当年他带着Eleven去安娜家参加披萨聚会时送的花一模一样。
又过了两个月,匿名的邀请函携着初春的气息送至王若砚、塔莉雅、捷西、露子、戴桑与薇斯佳兄妹等人手上,王若砚觉得那个海岛的地址很眼熟,想了半天原来是祁之前买过葡萄酒庄又卖掉的地方。
几个政要人士和科研专家同时要秘密离开,原本以为得费一番功夫,结果联邦新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海岛属于自由领地,戴桑人脉广,打听了下,祁已经顺利注册成无国籍自由人士,顺便也给Eleven搞了个合法身份。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果然是那个酒庄,门口杵着两位迎宾童子,廿八和三卅,依然没有安装人工智能,只有一条毫无交互性的留言,让他们先进去。
大厅布置得很有格调,像是祁的品位,嘉宾全程自助,反正就这么几个人,随便参观随便坐。
“说起来,这宴会是庆祝什么?”
薇斯佳好奇地东张西望。
“入籍吗?”
露子指着那个挺正式地写着“祁默澜&祁十一”
的看板。
“但这个架势,完全是当婚宴摆的嘛。”
捷西八卦兮兮。
戴桑同意:“冠夫姓,说得通。”
王若砚尖锐地评价道:“名字瞎取,我当初就说了,还是不上心。”
他被两个机器人毫不留情地赶出主桌,只能蹲角落眼巴巴看别人吃饭。
“绝对是祁远程指使的,是不是!”
一群人叽叽喳喳聊得热闹,这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个并肩的影子被阳光明媚地投进来,人未至,笑声先到。
两个自由而又幸福的人,要和他们的好朋友们团聚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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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前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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