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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第一次坐火车,一天一夜的站票,去她的城市,他花光了第一次在酒吧兼职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八百块,请了三天的假,坐火车去一天一夜,回一天一夜,留一天的时间陪她。
他记得她逃了一天的课,坐了最早班公交车,早早的到火车站等他。
那天早上,下了微微的雨,她出门总是不记得带雨伞,等他出来站台的时候,小雨已经打湿了她的发。
他心疼地骂着她,为什么总是不记得带雨伞,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雨伞来,撑在她的头上,像一片蓝色的天空。
那天的火车晚点了,其实雨不大,但是她害怕他出来的时候找不着她,硬是在清晨的雨雾里,在车站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
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很开心。
傻子,她说。
他突然想,他真的傻吧,也许那时候,她应该幻想着他能从包里拿出来一捧,或者一朵玫瑰花吧?过了那么久,他想着,好像真的没有送过她哪怕是一朵普通的玫瑰花。
然后,那天,在她读书的城市,他第一次在九点前吃了早餐,是她喜欢的馄饨,汤里面散落着点点虾米。
她问他好吃吗?他一口气把十个馄饨吃完汤也喝干了,像个傻子一样,回答说好吃。
也许她不知道,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吃馄饨,其实他还没有吃饱,当时想再来一碗的,但耻于囊中羞涩,忍住了。
后来有一天他跟她讲了这个事,她笑得眼泪流了出来。
那次,他花光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奉献了他人生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买了动物园的门票,第一次看到了树上的猴子,笼子里的老虎,驯服了的狮子,暴躁的狗熊……第一次坐旋转木马,第一次玩碰碰车,第一次坐完过山车晕头转向的狂吐……第一次进了奶茶吧,坐在优雅的椅子上喝了看起来高大尚的柠檬水,不小心呛出来差点喷到她的身上;第一次知道寿司长成的模样,一不小心还把肉松弄掉在了桌上,可怜兮兮的无奈看着她…第一次签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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