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加重语气,“这些天你看看你自己,像个活人吗?雅文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会开心吗?”
我愣住了。
记忆中雅文的笑容那么温暖,她总说:“要笑着面对生活呀。”
“你知道吗,”
张福林的声音缓和下来,“那天在医院,欢欢发烧到四十度,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宋清浅在走廊里哭,说都是她的错,不该让你们有了牵绊。”
我的手微微颤抖:“您怎么知道?”
“我去看过欢欢,”
他说,“那孩子看见我第一句话就问:沈叔叔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墨白啊,”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你对得起雅文,但你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窗外的落叶纷纷扬扬,秋天已经深了。
我忽然想起欢欢第一次来工作室时的样子,那么天真烂漫;想起宋清浅的笑容,温柔而克制。
“可是妈那边...”
“你妈那儿我去说,”
他拍拍我的肩膀,“她也是心疼你。
但你得先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走到墙边,看着雅文的照片:“你说,她会责怪我吗?”
“傻孩子,”
他轻声说,“爱一个人,不是把他困住,而是希望他能幸福。
我相信雅文也是这么想的。”
夜深了,张福林走后,我独自坐在窗前。
月光洒在雅文的照片上,她的笑容似乎比往常更温柔。
“对不起,”
我轻声说,“让你担心了。”
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熟悉的名字。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外面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突然明白,有些心结,不是靠时间就能解开的。
需要的,是直面它的勇气。
张福林说得对,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而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给她们一个机会?
10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
我站在雅文的墓前,看着雪花一片片落在墓碑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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