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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软了。
我努力回忆着脑中的碎裂片段，他们深更半夜切的，真的是羊吗？
黄色白色的脂肪裸露在案板上，泛着腥味的血和油混杂交织在一起……
唐亦似乎看穿我在想什么，
“瑾儿，羊肉已经烤上了，不信的话一会儿你下去看。”
唐亦的厨艺很好。
我已经闻到楼下喷香的烤羊排味道。
“以及，瑾儿，我有一件事瞒了你很久，现在我想告诉你。”
唐亦脸色和语气都很郑重，我凝神听。
“瑾儿，其实前段时间公司资金流出现了问题。
我压力很大，所以去看了精神科。”
唐亦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小海。
唐亦摆摆手，
“没事，小海也可以知道，不过他现在未必能理解。”
唐亦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去看医生，是因为有一天我接小海回家，车上小海被我吓哭了。”
我不由得摸了摸小海圆溜溜的脑袋，搂住他肩膀，
“小海问我，爸爸，你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呀？而且还用不同的声音。”
“医生说，这是一种病理性的特殊精神病。
双重人格的病人会模拟两个自己互相对话。”
“瑾儿，我很痛苦，怕你嫌弃我又怕你担心，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他对上我惊异的眼神，忙不迭解释，
“瑾儿你放心，这个病不会伤人的，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我会坚持吃药的。”
我不由得反握住唐亦的手宽慰道，
“老公，那你说的是不是有点类似双手互搏？”
唐亦倒吸了一口气，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其实还不算是……双手互搏的主人只有一个精神归宿，而我得的毛病是会分裂成2个人。”
“这种病随时有可能发作，我担心自己半夜发病吓到你，所以经常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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