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运吗？
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你相信灵魂出窍吗？
难受，窒息，恐慌，惊惧，水带来的失重感，包裹着这具身体，没有空气的腹腔快要把她挤爆，压力使她不断的下沉，她认命的放弃，这样，挺好的，她欠下的债她用命来抵了。
“咕噜”
吐出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她闭上眼睛，享受水底恶魔吞噬她。
“扑通”
一声，水波震动，她费力地睁开一丝眼缝，看到一根浮木向她“冲”
了过来，她本能的伸手想抓住它，可是她好累，头疼，眼疼，罢了，就这样吧。
“浮木”
游向女子，拉住她，可女子没有意识，男子吐出个水泡游到女子身旁，夹住她向上游去。
“扑”
微波的河面，男子夹一个女子的胸腹朝着河边游去，狼狈的走到河边，把她放在石头上，一边拍她的脸颊一边侧她的身体，打了几下，没有反应。
“对不住了”
男子说了声，然后扛起女子放在肩头，头朝下男子边跑了起来，跑了几个来回“呕，呕……嗯……”
一大口水吐了出来，呛进鼻腔的水也流了出来，男子把女子放在石头上让她靠住，水滴滴答答的从头滑落，女子动了动眼眶，睁不开，眼睛好疼，男子伸手把身上的粗布衣角拧了拧，水噼里啪啦地落在碎石上，侧头看了眼女子，知道她没事了说了句“蝼蚁且偷生”
便大步地朝桥上走去，拿起他的背篓和野鸡，朝山中走去。
水一滴一滴地从女子袖口滴落，耳朵好疼，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在吵架，断断续续的一首在哭闹，“你走，走就别回来了”
，“你抢了我女儿十六年”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夫人，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一天到晚都在哭，我苏家的鸿运都被你哭没了”
，“姐姐，那断香草是我放在母亲的茶水中的”
，“这个野种下一个是不是要毒死我？”
“婧儿，哥哥相信你”
，“夫人，今日奴婢自赎，这是五十两”
，“嬷嬷，你相信我吗？”
，“不就是多张嘴，我……”
好疼啊，头好疼，要爆开的疼，说不清是泪水还是头发滴落的水从脸颊流过，“姑娘，别怕，嬷嬷带你走，回嬷嬷的家乡，好不好？”
，“陈主顾，在翻过那座山就是平川府了”
，“嬷嬷，我有些累了”
，“陈主顾，这就是小义村的地界了，我们汇通镖局承您这单，这是承接文和票据，您收好”
，“无名女今日拜别夫人，望夫人以后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
“对不起，是我误了你，我想和嬷嬷好好活下去，奉养她老，可是她还是不放过我，对不起啊，我好累，我把你拉进这漩涡中了”
谁在说话？
耳旁似轻风拂过，带起女子阵阵寒意，“姐姐，求您一次，帮我奉养嬷嬷，婧儿跪谢，包袱里有根桃木簪子，扭开接口有银票五十两，还有兄长给的三片金叶子被绣在了里衣上，望姐姐成全”
，话毕，灰蒙蒙的天空亮出了霞光，耳中传来林间的鸟语，叽叽喳喳的让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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