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去见了我哥,罗亦。
看着他两眼深陷,暗淡无光的样子,真是好笑:
“哥哥,又见面了,想来应该是最后一面了。”
“你来无非就是想看我如今这落魄下场……现在看到了,滚吧!”
他满眼愤怒,想必在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把我除掉。
“哥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离开沈府后,你周围的朋友突然多了很多?”
话音刚落,他像被雷击中一样,僵硬的杵在原地。
“是你?!”
要是我不说,罗亦或许到死前都没想到,我进山的三年,他身边结交的人都是我特意为他安排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中,一天吃几口饭上几趟茅厕我都了如指掌。
可是他太贪心了,贪心到找他的罪证也是易如反掌。
父亲过去常夸赞他做事灵活,懂官场之道。
可是临了,身首异处是他的结局。
当我离开的时候,牢头告知我辰沅州想见我。
思考再三,还是来到他牢房前,这肮脏模样才配的上他辰沅州,他的心更脏。
“看着生命濒临消亡的感觉不好受吧?”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他看着逐渐进入恍惚状。
“不应该什么?”
他这死到临头还改不掉话说一半的毛病。
“明明都很顺利,明明都在计划中的,为什么你像是提前知道一样,给我们设了陷阱……”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明白是吧?死过一次就知道了。”
我转身,留下一脸茫然的辰沅州。
很多事儿就是个因果循环,说到底就是报应。
31
翌年,父亲辞官告老还乡。
住在城郊别院,不与我住在沈府。
他应该是对我还存着怨怼。
说到底还是因为罗亦。
糟老头子,人到晚年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儿随他去吧。
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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