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路缓缓抬起头,“上周五你不回家也没有理由,那你打我…又有什么理由?”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自下而上盯着人看时,很像一只害怕被抛弃却又倔强的小狗。
“我有通知你,且没有大半夜在包厢喝酒。”
祁原难得耐心地解释。
钟寻路仍固执地抱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松手。”
祁原不为所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冷冷道:“滚上来,别逼我去抓你。”
一瞬间,钟寻路仿佛罪犯听到了死刑裁决,反倒恶向胆边生,双目赤红地盯着祁原,把毕生的勇气和力量孤注一掷,撑着祁原的膝盖站起身,扑过去握住他的手臂,一口狠狠咬在他肩上。
祁原吃痛,低喝一声“松口”
,钟寻路却恍若未闻,像绝地反击的小狼,初露锋芒的獠牙叼住敌人的皮肉,死不松口。
暴露在空气中的红臀又被狠狠地抽了几下,钟寻路方才退开,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再多用点力怕是要破皮。
果不其然立马被祁原按了回去,一连十几下巴掌落下来,臀肉不复柔软,渐渐僵硬胀痛起来,一片深红。
巴掌太快,抽遍一轮不过一两分钟的事,钟寻路的眼眶瞬间通红,忍耐程度到达临界点,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哥,你停手吧,算我…算我求你。”
“求你了!
太疼了…”
“哥…”
这声“哥”
尾音拖得很长,充满了哀求。
祁原总算停下,静静看着脱力地趴在他腿上的人。
良久,钟寻路撑起上身,转过来看着祁原,双眼红得可怕。
二人对视了很久,钟寻路胸膛不断起伏,好像连呼吸都很费劲,还是跟上次一样蓄了满眼的泪,只不过这次没兜住,在他偏过头掩饰的瞬间滚落下来。
“疼的,还是委屈的?”
祁原终于有点松动,看着那滴晶莹的眼泪问。
钟寻路把头转回来,黑亮的眸子与他直视,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低低地说:“委屈的。”
钟寻路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如此直接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奇怪地,明明捱过了这么一顿狠打都能忍着,当“委屈”
二字从舌尖溜出来,他就像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糟糕的情绪在瞬间无限放大,只想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
眼泪源源不断地流下来,钟寻路记不清上一次哭成这样是几年前。
“这是我第一次去ktv,”
为了不让太丢人的哭腔泄出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哑,“他们递我酒,一开始我拒绝了。
后来他们说新同学不给面子,我才喝了半听。”
“郑叔说你每周五都会去同学家玩,所以我才没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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