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走后,西弗勒斯鄙夷地瞥过托比亚斯。
尽管面前的托比亚斯再也不能动手打人,再也无法破口大骂,但看着他的脸——那张在他记忆里总是目眦欲裂、凶神恶煞的脸,他就想呕吐。
为了不浪费艾琳做的早饭,他跑上阁楼,从箱子里掏出几本书,徒步到了河边的公园。
他常待的那个角落被一块黑色的毯子占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要来这儿野餐?”
西弗勒斯抿抿嘴,挪了个地方。
上次,在这附近,他被一帮同龄的孩子围着打。
有人舀来河水,冬末春初的河水带着刺骨的凉,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他蜷着身子,护住了怀里的书。
“真是没意思。”
领头的蠢货叫做托马斯,他用他挤在肥肉缝里的小眼睛看着像虾一样蜷缩在地上的斯内普。
每次揍他的时候,他既不哭叫,也不反抗,甚至不屑于看他。
斯内普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恨,这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呸,看来你是被打傻了。”
他在斯内普的脚边吐了一口唾沫,就招呼着其他孩子离开了这里。
很显然,这个蠢货看不出来,西弗勒斯并不是被打傻了,他只是想护住怀里的书而己。
但这群蠢货应该来不了公园了——准确地说,他们最近连下床都很费劲。
毕竟从树上掉下来摔断腿,不养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尤其是托马斯那个蠢猪——是他带头爬树的,其他孩子的家长自然不会放过他。
也许托马斯并不明白,为什么粗壮的树枝会突然断裂,又如此巧合地把他们的腿砸得骨折。
但西弗勒斯衷心希望他在摔断腿、被父母混合双打一顿外加被禁足后,能够学会动动他那生锈的猪脑,想清楚一件事——别惹西弗勒斯了,再惹他自己就会倒霉一辈子!
回忆到此为止,西弗勒斯伸展双腿坐在草坪上,翻开书页到他上次读到的那个部分。
余光瞥过那块黑色的毯子,西弗勒斯惊讶地发现,这块毯子立了起来。
“是谁在装神弄鬼吓唬我?”
他无语地笑了——难道有人认为他会像小孩子一样怕鬼吗?
说实话,这个黑色的毯子确实让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一些快乐的回忆。
那个凌晨,窗外的黑影席卷而来,在托比亚斯·斯内普的生命被祂汲取之时,曙光逐渐降临。
西弗勒斯不清楚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是神是鬼都与他无关,毕竟祂所做的确实顺遂了他的心意——只是如果托比亚斯首接死掉的话,他会更高兴的。
他合上书,悄悄地朝维莉安走了过去。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醒来后的维莉安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她假装自己没听见。
首到身后的人猛地扑上来,她才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箭步避开。
西弗勒斯扑了个空,脸朝下倒在了草坪上。
她转身,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少年后,她挑了挑眉。
这下好了,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就不用她想方设法接近他了。
所以当西弗勒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时,正对上女孩笑吟吟的脸。
她轻启双唇,热气腾腾,染红了他的脸颊。
她说:“初次见面,我叫维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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