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显得疲惫而冷漠。
“沈棠。”
他没有睁眼，声音淡淡，“有事吗？”
沈棠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我想问，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誓言是什么吗？”
陆知宴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带着一丝嘲弄：“我们有誓言吗？”
他说，“不如说，我们连婚姻本身，都是一场交易。”
那一刻，沈棠如坠冰窟。
沈棠站在书房门口，定定地看着陆知宴。
他的目光冷静得像一汪无波的湖水，却偏偏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她知道，从他口中听到“交易”
两个字时，这段婚姻已经失去了任何伪装的必要。
“所以，你娶我，是为了这份协议？”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质问。
陆知宴抬眼，视线和她交汇了一瞬：“这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吗？沈棠，清偿沈家的债务是你唯一的退路，而结婚……是陆家的条件。
不是你先同意的吗？”
沈棠的手指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没想到陆知宴会如此直白地揭开这层遮羞布，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合作罢了。
“那顾念呢？”
她咬牙问，声音几乎有些发颤，“她也是合作的一部分吗？”
陆知宴的眼神骤然一冷，身体微微向前倾，目光像刀刃一样划向她：“你又在暗示什么？”
沈棠不甘示弱地直视他：“陆知宴，你敢说今天婚礼迟到，不是因为去接她？”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陆知宴起身，俯视着沈棠，眼底多了一丝嘲弄：“就因为这点事，你就开始演一场愤怒的妻子了？”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棠心口。
她被这句“愤怒的妻子”
刺得几乎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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