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棠彻底摊开了所有的牌。
她将从男人那里听来的真相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陆知宴，包括顾念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以及她如今的真实意图。
陆知宴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到愤怒，再到复杂的痛楚。
他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沈棠……”
他抬起头，声音低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沈棠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你的白月光并不圣洁。
而我，也不是你用来消耗感情的替代品。”
沈棠静静地坐在沙发的一角，目光冷静地看着陆知宴。
他低头盯着那几张照片，眉头紧锁，手指微微发颤，却一言不发。
照片中的画面清晰刺目，每一张都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口。
“所以，这就是你执着了这么多年的顾念。”
沈棠开口，声音平静得出奇，“一个背叛过你、利用过你，现在还想用你的资源去扶持别人的女人。”
陆知宴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这些……可能是误会。”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确定，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沈棠笑了，笑容中透着一抹悲凉：“误会？陆知宴，你睁开眼看看，她有在乎过你吗？她回到你身边，是因为需要你，而不是因为爱你。”
“够了。”
陆知宴低声吼道，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震得照片散落一地。
他的表情冷峻，眼中隐隐透着愤怒，却更多的是不愿面对的痛楚。
沈棠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这一刻的陆知宴根本不会承认任何与顾念有关的负面事实。
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份真相，而她，已经不打算再为他浪费更多的感情。
她站起身，语气淡漠：“照片我会留着，协议也不会收回。
如果你哪天想通了，签字就好。”
她走向卧室，没有再看他一眼。
关上门的瞬间，泪水悄然滑落。
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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