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渝这么个人肉垫,鹤松岩虽被突如其来的扑倒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未受伤。
倒是江大少为了护他周全,手脚都擦破了皮,发冠也被撞落,如瀑布般的青丝散乱开来。
江渝是搂着鹤松岩的腰部跌倒的,他身材高挑,这一搂,几乎将对方紧紧地圈在了怀中。
再加上身侧那散乱的青丝,如同一团迷雾,将鹤松延笼罩其中。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影弄得有些发懵,一时之间竟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江二见有人护着鹤松岩,火气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上,又抬脚欲踹去,却被认出其身份的小厮扑上来拦住。
被三个小厮紧紧环抱的猪头少爷,边挥舞着拳头攻击拦着自己的下人,边嚷嚷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了你熊心豹子胆,竟敢挡着二少爷我教训奴……大……大哥?!”
江渝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缓缓站了起来,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寒刀般扫向江二,江二当即被吓得如雕塑般动弹不得。
“江源,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平日里二姨娘将你宠得无法无天,如今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连兄长都敢踹了!”
听着他大哥那不善的语气,江二这没出息的软脚虾,如遭雷击,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支支吾吾了半天,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见恐吓效果达成,江渝轻拍身上的尘土,如释重负般,让鹤松岩搀扶着自己,一同回到屋内。
江二见他大哥似乎对自己的举动不以为意,便妄图趁其不备,悄然起身,岂料刚抬起一条腿,便接收到江渝那如利刃般的一记眼刀:“给本少跪着,首到太阳西沉!”
江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腿缩了回去。
稀里糊涂地踏入大少屋内,鹤松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悄悄打量起江渝,暗自琢磨着这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大少爷江渝平日里对府内的杂事鲜少过问,多数时候都如书呆子般,闷在屋里埋头苦读,今日莫非是吃错了药?
竟然会替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杂役打抱不平?
然而,这位大少爷恐怕是吃错不少药,不然怎会一脸怜惜地抚平他不经意蹙起的眉心?
“别总是皱眉,将来会变成凶神恶煞的老头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鹤松岩横了他一眼,道:“府内杂事繁多,大少爷若是没有其他要事,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话毕,他转身欲走,却又被如同牛皮糖般的江渝拦住。
大少爷犹如变戏法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药箱,丢给了他。
紧接着,他掀起裤腿,大爷般往榻上一躺,还在身旁拍了拍,示意鹤松岩也一同坐上来:“少爷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难道不应该负责给我上药吗?”
鹤松岩:“……”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若不是他,根本就不会摔倒!
好不容易替这位爷上完了药,鹤松岩再次表示自己事务繁忙,想要离开,岂料江渝又掏掏木匣,翻出一个头冠,丢给了鹤松延:“给本少束发~”
鹤松延:“……”
束完发后,江渝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在鹤松岩再次开口提出告退之前,先发制人地说道:“小兄弟这手艺,当真是精妙绝伦,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天灵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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