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若是一同离去,恐怕……”
秋水歌姬微微顿了顿,意味悠长的望了一眼皇后白嫣,笑意盈盈意有所指的道:“恐怕又有不少人要安一些难听的罪名在臣妾头上了,秋水就在秋水阁等您。”
顺着秋水歌姬的眸光望去,北冕帝望见皇后白嫣正面色阴沉的冷冷的望着秋水歌姬,心中不愉更甚。
碍于三公九卿六部王爷,北冕帝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秋水歌姬独自离去。
在云阶之上来回踱了两步,北冕帝不好发作皇后白嫣,只一腔怒气冲着大殿中央皇后之子时影,厉声训斥道:“你明知秋水有孕,还在殿上舞剑,朕看你不是想给朕贺寿,而是给朕添堵。”
“儿臣没有,请父皇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槿望着时影强作镇定的拱手解释。
“啪——”
北冕帝怒而抓起桌案上的酒杯砸在地上,大殿中所有人皆是心中一凛,不由得敛容起身,默默跪下。
“帝君息怒。”
时影望着遭受无妄之灾的三公九卿六部王爷,缓缓垂下眼睑,掩盖住眸中的心寒失落,缓缓跪下。
“儿臣知错。”
“哼。”
听到时影认错,北冕帝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回转上首坐下,“太子既然剑法了得,那就去庭中为朕守夜吧。”
大殿中一片寂静。
紧紧攥着衣袖,朱槿沉默的注视着时影起身收剑,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
上一刻还是人人争相夸赞艳羡,下一刻却无一人敢为时影仗义首言。
丝竹之声再起,大殿内的气氛己不复之前的轻松欢快。
朱槿冷眼望着殿内的钟鼓瑟乐,推杯换盏,只觉憋闷异常。
所幸如今也无人注意他,便缓缓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万寿殿。
庭中,时影呆立在银杏树下,静静地凝视着地上落叶。
“殿下。”
“阿槿。”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望见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近,时影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
“殿下的剑法又精进了,臣自愧弗如,下次有劳殿下指点一二。”
朱槿温声赞道。
时影被夸得心中欢喜,阴霾顿消,刚刚的不快被抛诸脑后。
他一向不得父皇喜爱,这般境遇又不是第一次,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前日殿下说臣的剑穗新奇,”
朱槿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匣子,递给时影,“昨日臣让谷雨另制了一个,殿下看看可还中意。”
时影接过,心中泛起丝丝暖意,“阿槿还是快回殿中,让人看见了不好。”
“臣贪杯,有些醉了,在庭中正好吹吹风,散散酒气。”
朱槿边说着,似乎还踉跄了两步,顺势靠在树上,轻声告罪。
“殿下见谅,臣失仪。”
这话半真半假。
时影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酒气,未再劝说,从袖袋中摸出一个荷包,从中取出一颗药丸。
“醒酒丸,阿槿快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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