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拍拍意哥儿,道:“刚才都问过,东西掉在地上没人要,娃娃只是好奇摸了一下,既然别的小孩都说你家孩子是故意推的,推就算了还打人,若照您说的小孩子家不会说谎,那便是实事?”
他本来是温和不生事的性子,但这妇人实在不讲理,他也不能委屈退步,凭白被泼一盆脏水。
刚才还嘴犟的妇人顿时脸色难看,江云继续道:
“也不是非要你们赔,只是叫娃娃出来道个歉。
做大人的,总要教好自己孩子不是?这事若是传大了,您家孩子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以后大了还如何嫁人?谁家敢要他?”
江云不想和这妇人纠缠,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带意哥儿去包扎。
偏偏这妇人不承认,铁了心包庇自家哥儿做坏事。
他不是蠢的,由着别人栽赃,既然这样也别怪话说的难听。
围观的人多,明眼人都能看出谁对谁错,若是有一两个大舌头的,出去一说大家就知道这家哥儿品行不好,以后谁还敢让自家孩子和这种小娃娃来往?
江云一两句拿捏痛处,叫妇人气的说不出话,又无法反驳,谁叫周围都是人,她想撒泼耍赖都不行。
这边问题一直没解决,引了顾承武和周管事来。
江云来林场次数不多,或许别人不认识他。
但顾承武和周管事大家都认得。
老板都来了,旁观者就不好插嘴,都是来玩的客人,还不如等老板解决。
那妇人松口气,以为得了帮手,朝江云看一眼道:
“我家老爷也是这儿的常客,顾老板您说说,不就是孩子之间拌个嘴的事罢了,怎么这夫郎非得不饶人呢?临哥儿您也是见过几次的,向来乖巧,见了您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这被人冤枉了,您可得做主啊。”
众人旁观,算是看清了形势。
顾承武虽然是一届白身,却是连荣王都见过的,领兵那会儿没人不认识。
这妇人的丈夫又是绸缎庄的老板,是猎场数客,总不会为了一个哥儿得罪客人吧?
江云有些生气,撇过头不看顾承武。
今天被欺负的若不是他,是别的没钱没势的,岂不是只能被冤枉。
顾承武还是头一回被夫郎甩脸子呢,他摸了摸鼻尖,心里叫屈:为夫冤枉。
他看一眼色厉内荏的妇人,不急于跟一个妇人计较,于是招来周管事:“叫人去请孙员外来,再找个郎中给意哥儿包扎。”
顾承武凑到江云面前,见夫郎抱着孩子转过去不搭理他,也不在意众目睽睽,软了语气道:“且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孙员外正和一群人玩投壶,丫鬟来报,说是后院孩子妇人的事,他顿时失了耐心:“夫人是做什么吃的?孩子拌嘴都管不好?这些小事也来烦我。
你也是,没看见我正忙着,没个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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