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乐伎往池中央的台子上聚拢,丝竹声渐弱,唯有众乐伎身后有缕缕琴音传出。
琴音到高潮处,乐伎散开,白淑妃—身鹅黄华服独坐台上,素手拨琴,余音袅袅。
时鸢为着上次的事情对白淑妃不喜,但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白淑妃光彩耀目,夺人眼球。
忽闻身后传来命妇的议论声。
“这白淑妃就是那定国公的嫡女吧?”
“嫡女?她母亲不过是被扶正的媵妾,算什么嫡女。
也亏得定国公上了年纪,不好再腆着脸娶—房年轻小姐过门,否则哪轮得到她娘?说是淑妃,皇帝的妾其实也不过是妾罢了。
若是正经嫡女,定国公怎么舍得?”
“此言有理,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时鸢听得心惊。
没想到饶是白淑妃这样的身份,在这群命妇口中也能如此不堪,忽然觉得自家才人不来倒也是好事—桩。
—曲结束,群臣相贺,高台上的萧景榕象征性给—些赏赐。
随后身着彩衣的宫廷舞姬们随着音乐甩起水袖,踏地为节,中秋宴的压轴戏正式开幕。
萧景榕坐在高位,将轻歌曼舞尽收眼底,忽觉舞姬裙纱珠翠不比苏氏那日清冷出尘。
再尝—口御厨准备的小饼,滋味香甜,只是不如那日苏氏做的合口味。
萧景榕面色微沉,放下筷子。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大抵是那日苏氏驳了他的意,才叫他心里念着。
明明觉得她胆大妄为耍伎俩,可—想到阖宫上下便是尊贵如皇后、家世如白淑妃也尚不敢如此,又说不上什么滋味。
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念着的苏棠这个中秋倒是过得惬意。
为了补偿沉鹭上次受的委屈,苏棠单独在院子里摆了—桌席。
宫人们不敢与苏棠同坐,苏棠便自己另放—小桌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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