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很快回复。
我简单说明情况，但她的回答让我心凉：“不好意思啊，我最近也手头紧...”
正发愁时，我看到张明从办公室出来，身边跟着孙芳。
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很亲密。
孙芳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赶紧低头快步走开。
原来如此。
我苦笑着摇摇头，打开手机银行。
公司预支了我10万工资，条件是接下来半年都要完成200%的业绩指标。
好不容易凑够25万，护士长徐玲却告诉我：“不好意思，检查结果出来了，现在需要50万押金。”
我看着她得意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作为医药代表，我太清楚医院里的这些套路了。
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病情恶化，到时候就需要更多的治疗，也就意味着更多的费用。
“你们这是在谋财害命！”
我忍不住低吼。
“注意你的言辞。”
张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你可以选择转院。”
我咬着牙摇头：“父亲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转院。
从检查结果看，他是急性脑出血，稍有颠簸就可能危及生命。
而且这里是全市最好的神经内科，其他医院的设备和技术都比不上。”
我回头看了眼急诊室。
透过玻璃，我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他教了一辈子书，为人师表，临了却要受这种气。
“给我半小时。”
我深吸一口气，“我再想办法。”
2.
我站在医院门口，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
这五年做医药代表，认识了不少医生和主任，但这种时候，谁又愿意伸出援手？
“林小雨。”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公司的潘总正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里把玩着车钥匙。
“听说你父亲住院了？需要帮忙吗？”
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潘总一直对我有些特殊“照顾”
，我也清楚这些照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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