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贺司承回过头，看见纪初棠头上戴的那顶帽子。
他僵着手去摘掉，呼吸一窒。
他的棠棠乌黑柔顺的长发没了，因为要做开颅手术，剪掉了所有头发。
头皮留下了因为开刀而未干涸的血痕。
怪不得昨晚她一直催促他离开，原来是怕他瞧见了她没有头发的样子。
“贺司承，你们是夫妻，她却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肯告诉你。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纪嘉树向前一步，视线落在贺司承的脖颈处，又问：“你昨晚上是一个人睡得吗？”
“……”
接连的两个问题，把贺司承直接问懵了。
他嘴唇动了动，困惑道：“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纪嘉树冷冷看着他：“还记得那份乡村义诊书吗？其实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贺司承表情惊愕，挥起拳头就要落在纪嘉树脸上：“纪嘉树，你他妈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手术成功，你们会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结束婚姻关系。
若手术失败，婚姻自动解除。”
纪嘉树顿了顿，又道：“你一直把我妹当傻子哄，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贺司承抓住纪嘉树衣服的手渐渐松开，余光瞥到身旁的那具尸体，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细看。
第十二章
“她生前患了重度抑郁，和我说你应酬时会叫陪酒小姐，但我猜……肯定不止那么简单。”
纪嘉树声音沉重：“贺司承，我放心地把妹妹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把她的心用力碾碎凿烂，还有脸装深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贺司承摇着头，“我和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们，我最爱的人只有棠棠——”
咚！
他被纪嘉树一脚踹在地上，脸被鞋底踩住。
“你不配在她的面前哭泣。”
纪嘉树脚下用力碾了碾，“别脏了她轮回的路。”
贺司承像是失去了所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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