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仰着头无声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像是担心余泽没看懂他的口型,温时酌又忙乱地打着手势。
“怎么头发都不吹干,生病了怎么办?”
余泽将视线移到他还在滴水的发梢。
白色丝质浴袍被打湿成半透明的状态贴在身上,带着湿意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白腻。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清瘦,肩胛骨形状明显,后背线条流畅,但上手一摸却摸不到什么肉。
单薄的仿佛风一吹,温时酌就会应声倒下。
余泽把他按在床上坐着,自己去浴室翻出了吹风机。
热燥的风呼呼吹着,温时酌乖乖坐在床上,任由余泽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梭。
等到把头发吹的差不多干透的时候,余泽才关了吹风机。
“酌酌,易珏他又欺负你了,对吗?”
温时酌讶异的眨了眨眼,随后摇头。
没有。
余泽却不信,他从小和温时酌一同长大。
虽然中间因为家庭变故分开了几年,但他还是能记清楚眼前这人所有的小习惯。
“小酌,你在骗我。”
余泽笃定道。
温时酌只是摇头,手指拧着浴袍的下摆,把衣服扯的不成样子。
“我待在易家,是因为易先生曾经资助过我,我答应他在易珏身边待上三年。”
知道温时酌是个闷嘴葫芦,余泽叹了口气,不再逼他。
“但你不一样,离了易珏你还是温时酌。
酌酌要是想离开了,就告诉我,我会带你走的。”
在易珏那受到的委屈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温时酌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发不出声音,就连哭都是沉默的,只知道咬着唇掉眼泪。
“怎么哭了?”
余泽半晌没得到温时酌的回应,低头去看才发现哭的身子都在颤的少年。
少爷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总是惹他生气。
余泽动作很轻地捧起他的脸,指腹温柔抹去眼泪。
“不是你的错,易珏他的性格本来就有问题,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对你发火。”
温时酌眼泪掉个不停,余泽擦不过来,只能侧身在床头的柜子上扯了几张纸。
“我说过了,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的话,我会带你离开的。”
温时酌眨了眨眼,浅色的瞳前蒙着层水雾,抽噎着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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