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会不会有吃得,有厚棉被。
但其实没想过要不要出去,于是含糊道,“不知道。”
他侧头抬眼看我,黑色眸子压的很沉很深,“我想出去,孟清。”
他说的很认真,听的我发愣。
和我说没用啊。
我又不能做决定,得问师父去哈。
他没听我回答,又低下头,“如果有出去的机会,算师兄求你,让我走吧,孟清,我和你不一样,你来的时候发着高热,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我记得,我有家人。”
你骗人。
师父说你很小很小就来了,怎么可能有记忆。
你才是骗子,还总说我小骗子。
我眼睛糊着一层雾,也跟着低下头,“那,那有机会出去,你还会回来吗?”
“会,我会的。”
他回答的很快,我却在心里骂他骗子。
师父说外面世界繁华喧嚣,入世后再也不想苦修坐禅。
他要不是观主,他也不干了。
13
机会来的很快。
就在那对夫妻要离开的那天早上。
山里起了很大的雾,像人间仙境,但留不住想走的人。
师兄说,“孟清,以后你叫张孟七,我叫孟清。”
“以后你也不能再用孟清自称,你是张孟七。”
“你别下山,外面的世界险恶,别一个人出去,等我回来找你。”
“你一定要记住。”
“等我回来。”
我目送他离开,眼睛都看痛了也没舍得喊一句:别走。
师父眼神复杂看我,“你师兄说的对也不对,你心思太单纯,不适合下山,还是留在道观里陪师父吧。”
单纯就是说我蠢。
师兄说的。
山里的日子太难熬了,以前都不觉得,现在一秒都好长。
师父从师兄走后,身体越来越差,有了供奉后长起来的肉又没了,现在都快瘦成一把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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