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回答。
放下手机，他又看了一眼手机上那条未发出的短信。
他想告诉若兰，这十年来他有多想她，可最终还是删掉了。
他决定把自己的病情瞒着她。
既然无法弥补过去的伤害，至少不要再给她增添新的伤痛。
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
他想起若兰说过的话：城市的灯火像天上的星星。
可是他们的爱情，终究没能像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永恒。
第二天一早，陈若兰像往常一样来到诊所。
推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了。
诊所的等候区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向阳穿着一身休闲装，正低头翻看着一本杂志。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早安，若兰。
"
她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进入诊所："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预约心理咨询。
"他放下杂志，站起身，"作为病人。
"
陈若兰皱起眉头："季向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表情很认真，"这些年，我一直睡不好觉，总是做噩梦。
梦里都是那个雨夜...我需要帮助。
"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好吧，请跟我来。
"
诊疗室里，季向阳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板上，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说说看，你都梦到些什么？"她拿出记录本，用最专业的语气问道。
"我梦见你被卷入车轮下的场景，一遍又一遍。
"他低着头，"每次我都想冲过去救你，可是我的腿像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然后我就会惊醒，浑身冷汗。
"
陈若兰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症状。
你需要面对它，接受它，然后放下它。
"
"可是我做不到。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若兰，那天晚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
"停。
"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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