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池。”
我停住说话，回头。
是江宴。
这天起，江宴正式加入我们实验室。
在他摔碎第九个烧杯，第十五次忘关仪器的时候。
我终于开口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烧杯吧。”
“你终于搭理我了。”
江宴眼圈都红了：“清池，你消气了吗？”
他说，他说到做到，早和林筱断绝来往了。
可这哪里是人家林筱的问题呢？
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后又是送包，又是深夜接机的。
换我，我也心动。
我摇摇头：“你能问出这话，还是不够了解我。”
他颤抖着要来揪我的衣角。
却被宋怀玉拦住。
江宴呼吸都不稳了。
“那是，为了他？”
为了宋怀玉？
哪跟哪啊。
我笑了笑：“我们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江宴，我就是容不下欺骗，你懂吗？”
他骗过我。
我再也没办法相信他了。
我承认，离开时，心里还是有些酸涩的。
但我不想未来变成一个时刻都在求证他是否爱我的疯子。
“你好笨，什么事都做不好，别再来霍霍我们实验室了。”
我问得特别诚恳：“别让我讨厌你，行吗？”
江宴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不明所以。
我却松了口气。
宋怀玉垂下眼睫，仔细看，他的睫毛都在颤。
神色却看起来很平静。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装穷的前男友？”
我点头。
时节入冬，窗外鹅毛大雪，一片银装素裹。
风带着冷意，顺着狭长的缝隙卷进来。
我冷得直冻手。
宋怀玉上前关紧窗户，轻问声顺着最后一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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