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头疼欲裂,像是喝了假酒一样,随手扶住一根红木的柱子,缓缓坐在廊道的长凳上。
这是哪?
好精致漂亮的园林,估计放在古代也是个富贵人家吧。
盛纮头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但还是晕晕的,自己一身红色的官服,头上簪花,喜气洋洋的,外院喧闹,灯火如昼。
这是娶亲?
难道是一场梦?
一管家仆人装扮的年轻男子扶起盛纮:“老爷,老爷,您怎么坐在这了,我这正找你呢,该洞房了,不然新过门的夫人该等着急了。”
啥?
要洞房了?
那可得赶紧去,管他是不是梦呢,是梦也是美梦。
有人领着,盛纮不用自己乱走,很快就到了后堂,进了里屋,就见一女子着百花冠,披绿色孔雀吉服,端坐在床榻正中。
屋中装饰的喜气洋洋的,饰品多以金玉为主,在红烛的火光照耀下显得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床榻边上还有之前仪式留下的“合欢梁”
,是一根名贵的彩绸。
桌子上还有一方锦盒,里面摆着用红绳系好的发结,里面的头发是盛纮和过门的新媳妇的,这叫结发利。
床榻上还撒了一堆栗子、枣、花生、桂圆等物,这些是盛纮的堂嫂撒的,寓意为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女子听到有人进来,又不见来人动作,撤开红伞一角看去,来人正是盛纮,脸立刻红了起来,她知道盛纮这时候回来到了什么环节了。
王若弗红着脸,撤下红伞和团扇,轻声道:“相公?”
盛纮回神,看着面若桃花的美人儿,脸上绽放笑容,温柔的回应:“是我。”
路上的盛纮接收了前身的记忆,也就知道了这不是梦,他来到了个这个叫做大周的国朝。
大周的疆域和历史上的北宋很像,时间线上大概是在1034年左右,现在的皇帝是大周的第西任皇帝,少年登基,如今己经年近三十了,从太后千秋山陵崩之后,亲政的第二年。
大周的官职承汉唐有些类宋,又和明代有些像,总之不是他知道的历史上应该有的官制体系。
面前的女子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王若弗,是礼部侍郎、三司使、侍中,当朝阁臣相公王曾的嫡次女。
王家大有来头,乃是泉州开海三王之首的王家,富裕程度在国朝能排进前三。
王若弗带来的嫁妆,价值比整个盛府加起来都贵重。
而他盛纮,字爵贤,则是宥阳盛家二房家主。
盛家起于商贾,到了上一代共有三房,二房上一代是盛怀宇,也就是盛紘的父亲,科举进士三甲探花郎,盛家摇身一变成了士族,还是清贵的翰林。
但他其实是盛怀宇的庶子,生母是妾室春小娘。
嫡母为勇毅侯独女徐氏,徐氏嫡子就一个独苗,早夭,如果能活下来和盛纮差不多大。
盛怀宇早逝,生母春小娘也早早撒手人寰,徐氏怜悯他,把他过继在膝下,盛纮这才子凭母贵,从庶出子成了盛家顶门立户的嫡子。
如今他盛纮科举一举中了进士,算是把盛家的门楣扛了起来,如今又凭着嫡母徐氏的脸面和父亲的名气声望以及自己英俊的外表,成功娶到了相公家的嫡女,算是在国朝官面站稳了脚跟。
盛纮踱步到床榻前把王若弗扶下来,一边对屋外喊道:“来人,上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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