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们砸去，歇斯底里地咆哮。
“得了吧，就你那破房子的钱还抵不上我花在你身上的三分之一呢。
那些钱呢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咱好聚好散。”
我气得拔掉手里的针，试图举起那根撑杆砸过去，被杨语呵声阻止。
“够了张煦！
认清现实吧，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年龄没年龄，要身体没身体，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你有什么资格说娶我养我让我幸福！
你确定你给的了吗！”
“可……可这些……”
不是因为我爱你才失去的吗？
可这些又的的确确是我现在所面对的事实。
我以为我会气到爬起来揍面前的两个人，或者会难受到哭得止不住声，但是我却平静了下来。
“那你爱过我吗？”
我轻轻地问道。
“啧，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吗？真不知道是你蠢还是我平常对你太好产生了错觉。
不爱，从未爱过，我爱的从来只有我自己！”
房间又恢复死寂。
是啊，她从未爱过我，一直以来都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毕竟一个爱你的人不会拒绝把你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不会在你烧到三十九度的时候嫌你影响她工作，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贬低和打击你，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你的结婚提议，不会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候带着别的男人过来说她要跟那个人结婚……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她不爱我，是我一遍又一遍地欺骗自己她是爱我的。
终于，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反而轻松了呢。
针口渗出的血落了一片，手心里黏腻糊湿的淡红液体下，一个数字隐隐发光——“0”
。
多好，一切都归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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