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独自前往华京报道,因为抢绿灯被撞倒昏迷,被路过的沈执送往医院。
我永远记得,自己昏沉的睁开眼睛时,沈执焦灼又愤怒的表情。
“醒了?”
他双手环胸,因强忍愤怒而胸膛起伏。
最终还是横眉怒目的质问我:“你的命是有多不值钱?值得你抢一个两秒的绿灯!”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样一个无脑的举动,学校门口的交通瘫痪了半个小时!”
“麻烦你,珍惜生命!”
说完摔门而去。
他很凶,毫无征兆的凶,却意外击中我内心激晃的不安。
爸爸,哪怕是陌生人,都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动怒。
可你呢?你甚至不屑看我一眼。
令我意外的是,沈执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碗馄饨。
他颓然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板凳上,垂眉敛目跟我道歉。
“抱歉,我情绪激动了些。”
“我的本意,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珍爱生命。”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亲,早些年因见义勇为不幸去世。
被救者一家不仅没有表达感谢,甚至说出又没人求着他救的冷漠言语。
我莫名想,我爸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沈执母亲改嫁后,除了生活费便对他不管不问。
接踵的意外与冷漠使沈执变得敏感非常,易怒易伤。
我更加心疼他。
因我们都是不被爱的人。
时间久了,心疼变了味道。
4.
我想的很简单。
沈执不被爱,我就去爱他。
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爱上我,这样,我们就可以互相拥抱,共同抵抗这仿佛永远处于隆冬的冷漠世界,守护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春暖花开。
我想过千万种结局,却没想过英年早逝,戛然而止这一种。
我悲伤的窝在小牛身上,下巴上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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