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
又在太子床前坐了许久，好一个慈父面孔。
大人们出宫后，他又召见了我。
他背对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
许是在想如何为沈阳脱罪，如何草草了结这个案子。
就算是坐实罪名，陛下如此宠爱他，也不能拿他怎样。
何不加上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些。
听见我请安，才回过神来，赐了座，端上我最爱的八珍糕。
“知阮可知是谁所为？”
这锁出自大殿下之手，他的嫌疑自然最重。
我落座恭敬答道：
“女儿实在不知，皇兄与太子向来和睦，皇兄做不出手足相残之事。
定是有心之人想要挑拨兄弟之情，嫁祸给皇兄。”
陛下既然问，那么就说点他想听到的。
我又紧接着说：
“但下毒之人何其狠毒，这毒可附着在人的衣物上，太子每日来给景德宫请安，也不怕伤了父皇龙体。”
他的面容本已缓和，眉头又紧皱起来。
见我欲言又止，他又说道：
“阮儿但说无妨。”
我抬眼小心地看向他，弱弱地说：
“父皇，女儿昨日又做了一个梦。”
他一向对我的梦很感兴趣，转身时，眼神也扫了过来。
突然有些口渴，我端起茶轻抿一口，慢吞吞说道：
“富商生有一子，生来体弱，富商心疼，极为宠爱，众人也劝不得。
长大后他却与父亲手下合谋，置父亲于死地。
他为何要这样做呢，是因为他并非亲手，而是那手下之子。
终日惶恐，不想他日成为案板鱼肉，何不先出手？”
听到此话，他微微一愣，又陷入沉思。
他将自己已经带入进去，我知道这番话起了作用。
良久，他挥手让我下去。
九、
刑部尚书崔然和淑荣皇贵妃乃是青梅竹马。
可淑荣为了攀附荣华富贵，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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