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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给他灌下鹤顶红，瞬间喉咙中便涌满了液体，他抓着我的裙摆。
我蹲下睥睨着他，他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
“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
我笑着，露出两个酒窝，语气温柔：
“皇兄，你猜？”
听到此话，他松了手，没了气息。
十、
我换了身衣裳，洗干净身上的鲜血。
来到东宫时，月亮已高挂树梢。
他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无大碍。
徐太医给他服下甘草水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这几日忙着处理这些事情，也未来东宫瞧瞧。
阿昭知道我要来，坐在殿内的太椅上，腰间挂着我为他绣的香囊。
他瘦了许多。
“皇姐你来了。”
语气不似从前那般热情，我察觉他的不对。
拿出藏在身后的走马灯，可他也没那么高兴。
“皇姐，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微微一愣，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我不想让他知道，现在的沈知阮已双手沾满血腥。
十五的女孩总要比男孩高些，我半蹲在他的面前，
像从前那般，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
“不管皇姐如何变，对阿昭永远不会变。”
他看向我的眼睛，小心说道：
“皇姐，是为了阿昭才杀了皇兄吗？”
“阿昭那日瞧见皇姐在鲁班锁上淬毒。”
“但是阿昭知道，皇姐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
他对我露出笑容，和我一样有一对酒窝，可他笑起来比我好看。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真是我的傻阿昭。
明知有毒，第一时间没有询问我，而是毫不犹豫信任我。
我想抱他，可他已经是十三岁的小男子汉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
“阿昭只需做好太子，其余交给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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