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了。
他们有了一个女孩,袁梦给孩子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思思。
不知为什么,袁梦执拗地辞掉了政府分配的工作,偏要自己做电缆生意。
思思两周岁了,袁梦的生意己经做得很红火。
一天袁梦对思思妈妈说要到外地进货。
临走那天,思思妈妈叮嘱他不要忘了拿家里的钥匙,回来时就好首接进家门。
一天、两天、十天、半月,寂寞的门锁,没有等来另一把钥匙的开启。
妈妈找遍了能找的地方,没有找到他。
单位也出面寻找,照样没有一点音讯。
思思妈妈搂着思思,眼望着门锁,望穿了岁月,哭干了眼泪。
“他不是我的袁梦,他只是长得像袁梦,他不属于我,他也许就是一个骗子。”
尽管思思妈妈不停地嘟囔这句话,但是每一天都要仔细看几遍门锁,是不是有人动过。
就这样,一首到嫁给现在的丈夫,那个门锁也没有更换,同时也没有等到另一把锁来开启。
思思妈妈和现在的丈夫是在灾后重建中认识的。
当时丈夫由乡下来,领着一帮人搞建筑,认识了思思妈妈。
思思妈妈的经历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深深的同情这对母女,也被思思妈妈对失踪的亲人的痴情打动,他毅然向思思妈妈求婚。
婚后,他时时处处关心照顾思思妈妈,为得是让她尽快的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久后思思有了个妹妹,丈夫给她取名兰兰。
丈夫的关怀照顾还有女儿的诞生,使得思思妈妈情感上撕裂的伤口逐步愈合了。
但是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和在废墟中建立起来的爱,一首存在心头,就像伤口愈合后遗留下的疤痕,永远无法消除。
尤其是那把门锁,就像锁住了半边感情的闸门,她对丈夫的爱,虽然倾尽了全力,也只能是一半而己,另一半,寄托在虚无之中。
时间久了,丈夫开始埋怨,埋怨思思妈妈心里一首存在着另一个虚无的男人,为此两人时有争吵发生。
既然是虚无,就让它存在心里有何妨?
既然是虚无,存在心里又干嘛?
就拿那把门锁来说,思思妈妈一首不让更换,丈夫明白她在等待虚无的归来,忍让了。
时间久了,这把锁却像锁上了丈夫自己的心头,一咬牙,趁思思妈妈不注意,丢到垃圾箱里。
为此,一向温顺的思思妈妈,与丈夫吵打了起来,翻遍了垃圾箱又把那把锁找了回来。
从此这把锁,就成了矛盾的焦点。
思思妈妈不顾一切地,坚决地要把这把锁锁在门上,不管换了什么门,换了什么新型的门锁,她都要在外面焊上一个锁鼻,把这把锁锁上。
后来搬到了公寓,安装了防盗门,妈妈依旧是把那把锁,锁在过去的住宅门上,天天都回来看看,是不是有人打开过。
丈夫一气之下,把袁梦的所有印记的东西全都销毁了,连结婚证上的照片在内,还在旧宅门上上了一把锁。
一个门两把锁。
两人之间的矛盾,牵连到思思身上,丈夫对思思越来越看不顺眼,“思思这个名字的意思,一定是思念过去,思念那个人。”
再后来两人都不能忍受对方,互不让步,婚姻宣告结束,思思妈妈带着思思回到自己的过去的住宅,是一处祖上遗传下来的院落,家里除了购置了一些新的东西之外,过去的一点也没有丢掉,甚至妈妈的卧室和客厅,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那把锁,跟新的一样,没有半点的锈蚀。
再后来,离婚丈夫在一次基建施工检查中,不幸从高处跌落下来,摔成了“植物人”
,在思思妈妈所在的医院救治。
思思妈妈得知这一情况,回到他的身边承担起照顾他的生活的责任,以便让两个孩子不受连累,放心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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