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接近爆炸点了,在最后关头,蒋光楚剪向其中的蓝线,这一刻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惊心动魄地等待死神降临,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定时炸弹的秒针不停地走动声,蓝线剪断,响声停止了,定时炸弹失灵,蒋光楚剪对了。
思夏激动地抱住了蒋光楚,蒋光楚也长舒了一口气,他看向林思雨,林思雨仍然定定的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蒋光楚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林思雨的身子这才无力地晃了晃,状似虚脱,蒋光楚怜惜地抱住了她。
林思雨无力地说了声:“谢谢你。”
潘之让,林思雨姐妹和蒋光楚回到新开张的拍卖行里,几个人仍然心有余悸。
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让几个人长舒了一口气,但他们眼前面临的一个问题是:这个定时炸弹是谁送的?
林思夏快言快语,她认为肯定是那个给她们下药的女特务干的。
这句话引起了潘之让的警觉,他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思雨这才把女特务乔装护士害她们姐妹的事说了出来,她解释说之所以没告诉大家是怕大家担心。
潘之让又追问林思雨是怎么惹上这个女特务的,林思雨看起来非常疲累,她让思夏代她回答,思夏说姐姐在上海参加了一个民间锄奸团,曾经被这个女特务抓去,并被施了刑。
林思雨接话说:这个女特务以为她是共产党或者国民党,认为她背后肯定有组织,见她不招就把她放了,然后派人跟踪她,她和思夏是逃出上海的。
没想到这个女特务也来了重庆。
潘之让把林思雨姐妹带到办公室,根据林思雨的描述,让人描摹了一张女特务的头像,复制后全城张贴缉拿。
林思雨走后,在潘之让内心,一个开始就存在的疑问更加强烈了,那就是一个日本女特务为什么一而再地要置林思雨于死地?
如果真的如林思雨自己所说,她在上海只是参加了一个民间锄奸团,日本女特务应该不会耗费这么大的精力追到重庆来对付她。
潘之让怀疑林思雨加入了共产党,她现在是利用他的信任来卧底的。
潘之让拿出锁在抽屉里的字据,上面有林思雨的签字。
潘之让看着这张字据,脸色变得阴沉。
朝天门码头。
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硕大的箱子艰难地拾级而上。
几个军统便衣上前问他袋子里是什么,此人声称是进的货,但眼神里露出慌乱。
军统特务不由分说就把他背上的袋子卸了下来,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捆捆的法币。
钱贩顿时腿软,他坐在地上求饶,声称这是第一次倒假币,以后再也不敢了。
军统特务在此人的求饶声中给他上了手铐押走了。
两个特务在审讯钱贩,一个审一个做笔录,钱贩声称这些假法币是他在上海花钱买的,六十块法币换取一百块假钞,他想带到大后方再高价出售。
特务们问他向谁买的,钱贩声称不认识那个人,是由别人介绍的;再问介绍人是谁,回答是76号的。
军统特务火了,指着钱贩的额头怒斥他犯了汉奸罪。
钱贩吓得再次跪地求饶,被军统特务一脚踢了出去。
负责这起案件的军统特务把报告呈交给了分管经济情报工作的潘之让。
潘之让面色沉重地看着这份报告。
一个男人来到拍卖行,送来一件拍品,打开包裹在外面的包装,林思雨暗暗吃了一惊,这件拍品是她在上海逃跑落水时丢落在水里的首饰盒,本来以为再也找不回首饰盒了,没想到这只首饰盒竟然自己辗转着出现在了她面前。
林思雨不动声色地让这个男人填写资料,这个男人声称他是受人之托,资料上填写的委托人名字是杜宝露,这个名字也令林思雨怔了怔,因为林思雨在上海读中学时有一个同学名叫杜宝露,是上海青帮某要人之女,不知道这个委托拍卖的杜宝露是否就是她的同学杜宝露。
蒋光楚来到茶馆,他的上线张光烈己经等在角落里,张光烈身边的地上,放着一只手提箱。
张光烈这次带来了组织上的命令,但他们表面上装作聊天,谈着天气,证券等无关紧要的话题,临走时,张光烈把扔在桌上的一盒香烟推向蒋光楚,蒋光楚把那盒香烟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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