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我笑得温柔，衣襟还攥在他的手里。
身前的男子把一袭白衣穿得恍若天人，即便想要一剑砍死我，也依然眼神淡漠。
我最恨他这样，好像看我就像一只蝼蚁。
“别叫我师兄。”
“好，不杀就放开我，我还要给师父送糕点。”
燕虹明手一松，我缓了缓被勒的难受的脖颈。
他看了一眼我提着的食盒，嗤笑一声，评价道：“钻营取巧。”
“自然比不上师兄醉心武学，即便足不出户，整个无量山谁又不知道师兄的名字。”
他算什么东西！
我笑得愈发温柔，燕虹明却极为冷淡，连句话都不回，径自抬步走了。
他敢这样对我！
我瞪着眼睛，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穿过空气，把他猎猎而行的衣摆烫一个洞。
又是这样，不管我如何讨好或讥讽，在燕虹明眼里，我虞相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可论家世，他是四大世家之首的嫡子，我也是朱雀世家尊贵的嫡女。
他是无量山百年难遇的天才，却眼高于顶，我虽武功平平，却极擅人情世故，这些年打理无量山上下事务，人人敬我三分。
“他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收拾好自己，又恢复了温柔师姐的面孔，向议事堂走去。
今日是无量山问道大典，我是掌门亲传弟子，不用比试，故而迟些来，看看这一届的新弟子。
“师父。”
我乖巧行礼，风姿美容，四周皆是赞叹惊羡的目光。
师父朝我点头，示意我到他身边去，我这才发现，师父身前跪着一个黑衣少年。
说是黑衣，也许原本不是黑色，只是穿得太久太脏破了。
我一边踱步，一边用余光打量，心中惊讶。
这少年眼神明亮，但实在狼狈，气质又怯懦，一看便是低贱出身，莫非师父要收他为徒？
一旁的图长老也不赞同，对师父道：“掌门三思，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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