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我令他蒙羞要恩断义绝的大义，我擅长伪装以获得名声或许也是耳濡目染。
议事堂今日格外清净，闲杂人等皆被屏退，我闭了闭眼，知道这是师父在保全我最后的脸面。
“师姐。”
我睁开眼，却不想看他，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用何等心情来面对他。
只是对着师父威严的面庞，我原先想好的各种辩词都丢了，只能向前一步，直直地跪了下去。
师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孽徒虞相莹，你该跪的不是我，看看你师弟，差点被你害死，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糊涂的心思！”
我顿了一下，漠然而平静地，挪动我的膝盖，今时今日，我自己种下的果，只能受着。
“师父”
“师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月华生的，另一道来自燕虹明。
燕虹明大步走进来，方才被我打了一个耳光，现在脸色很不好看。
他看向月华生，我也察觉到了，从月华生这个方向看来，似乎刻意躲避着我。
师父对眼前三个弟子间的纠葛并不了解，还以为燕虹明是来给我说情的。
“虹明，你不必多言，为师执掌无量山多年，自有公道。”
又询问方才出声的月华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师姐虽是与我师徒多年，但此番过错，为师不会偏袒。”
我沉默不语，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月华生身上的伤应该还很严重，只是说话都有些虚弱，可想而知，他当初受了多重的伤。
“多谢师父，但华生有一事告知。”
再听到他的声音，好像过去了很久，在我骗他去宫家前，他说话时是这个语气吗？
就好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半点波澜。
“你且说来。”
师父颔首。
然而燕虹明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当然，他确实被我打了，但我对他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语气里既有不怀好意，又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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