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妈在这儿充什么大头？”
高个怒目圆睁。
“加上刚才说的三千，总共西千，其余六千延期还，你们认不认？”
李奇志转向华石，“这样行不行？”
“行、行！”
华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怕被这帮凶神恶煞带走，眼神中满是祈求。
高个狡黠地笑了笑，看了看华石，“好吧，再饶你一次，给你一个月时间，到时我们来收钱。”
说完，招呼他的人乘车离去。
李奇志长舒一口气，刚才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他搀扶着华石回出租屋。
华石租住的是一栋村民自建的三层楼房，外观简陋，临街的一面楼身刷白作为装饰，其余几面是最初的毛坯墙。
华石住二楼。
来到住处，这是一个套间房，外面一大间，附带一个小间。
外间放一张单人床，两把小椅子，一张旧桌子上摆着电磁炉、锅碗等厨房用具。
套间里一张写字桌，桌上面放着专业书籍。
“奇志，你睡床上，我打地铺，今天先凑合下。”
李奇志连忙说道：“我睡地铺吧。”
华石坚持道：“我己经习惯地铺了，平时老家来人，都是我睡地铺。”
说着，他动作麻利地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拿下来铺到地上己经铺开的席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褥、枕头铺到床上。
随后，华石介绍道：“卫生间和洗澡间是公用的，在外面走廊最东边。”
铺完床后，华石张罗着烧了开水，两人吃了些李奇志从家带来的油面饼和咸鸭蛋，简单洗漱后，便各自休息。
城中村的夜是不眠的，外面不时传来脚步声，间或还有熟人的打招呼声。
那是加班晚回的、喝酒晚归的人……李奇志躺在陌生的环境中，听着外面的声响，脑子慢慢空白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曦中醒来的时候，城中村里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
“粉浆是酸嘞……”
早起的小贩挑着两只装满粉浆的木桶，走街串巷地吆喝着。
扁担随着小贩走动的节奏在肩头上颤动，乳白色的粉浆随着扁担的颤动在桶里荡漾。
赶早集的人们陆续出来了，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拉开了城中村新一天的序幕。
华石早早起来，头上的包下去很多，己经开始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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