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个傻子是怎么把人逼死的吗？"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十五岁的脸，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冷静。
那个老混蛋死在工地深坑里的时候，我听见他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像是一首动听的摇篮曲。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傻子，可他们不知道，正是这个"傻子"，亲手织就了一张天罗地网，让施暴者在众目睽睽下跌入深渊。
#01
我叫絮儿，今年十五岁。
人们总说我是个傻子，可我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知道春天来时，杨树会开出白色的小花，那些花会变成絮状的种子，像雪一样飘在空中。
我还知道，每天早上七点，胖婶会从后厨端出第一笼热气腾腾的馒头，那香味会顺着风飘到街道的每个角落。
我最喜欢趴在她摊位前，看着白色的蒸汽从笼屉的缝隙中钻出来，像一条条白色的小蛇在空中扭动。
"絮儿，又来要馒头啊？"胖婶总是这样问我，然后从笼屉里抓出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塞进我怀里。
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李叔的咸鸭蛋要腌制四十五天才能出缸，老刘头的水果摊每周四进新鲜的苹果，还有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每天下午四点会从十字路口经过。
我喜欢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数蚂蚁，它们排着队，像一条黑色的小河流向远方。
有时候，我会看到天上飞过一只乌鸦，它总是独自一个，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盘旋。
那让我想起妈妈。
妈妈也喜欢一个人转圈，在玉米地里，在院子里，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她转着转着就会笑，笑着笑着就会哭。
我记得那天晚上，妈妈说要带我坐火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的眼睛这么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可是我们没有去火车站，而是在玉米地里转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再也找不到妈妈了。
后来，我总能在梦里看见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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