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摸自己的腿,声音像从低谷传来。
站不起来,我还怎么跳舞?
我一辈子都在跳芭蕾,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意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悲鸣从嗓子挤出,她崩溃地捶打地板。
江颂眼睛红了,因为心疼。
他上前用力抱住她,像守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哽咽道:一一,你冷静一点。
医生先前说过,你躺在床上太久,再醒来身体机能会退化。
只是小腿肌肉萎缩,只要坚持复建,就能恢复。
真的?
沈意抓紧他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
你没骗我?
嗯。
得到肯定,她破涕而笑,扑进江颂怀里。
江颂,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一直陪着我,陪着我站起来的对吧?
我一直在。
巨大的苦楚涌上。
在我出车祸、失去孩子这一天,我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许下承诺。
刚才,我步步举证他爱我,可这一幕如当头一棒,让我深刻意识到我于江颂,只不过是一场任务。
沈意醒来,我就可以退幕。
五年前,沈意拒绝江颂的告白,拒绝和江家的联姻,和家人反目成仇出国寻梦。
沈意有野心,也注定是腾飞的凤凰。
仅一年,她就成了芭蕾舞界有名的天鹅公主。
可惜好景不长,在参加一次比赛回来的路上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我就是在这时遇见江颂。
那时他犹如一具行尸,每天伤心买醉,我劝不住他,只能打入内部。
我一改之前拦他,反而陪他喝,没想到不出半杯我就醉了,发酒疯砸了他所有酒不说,还吐了他一身。
江颂不仅酒喝不成,还得照顾我。
可我偏偏不老实,在路上唱歌,还拉着电线杆诉说我有多喜欢江颂。
也就是那次,江颂不再对我冷言冷语,甚至开始学着回应我。
在一起一年后,他就和我求婚。
整个游乐场都被他包下来,旋转的木马,炫彩的灯光,都不及他单膝跪下时,发亮的眼眸迷人。
没想到为了完成任务,江颂连婚姻都豁出去了。
我眼泪涟涟,转身想飘走,和赶来的医生撞上——穿过他身体。
医生仔细检查了沈意的身体后,对江颂说:她能醒来,不是我说的难听。
我和几个主任曾讨论过,一致认为她醒来的几率很小。
的确是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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