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在剧烈震动。
杨正铭的身体开始崩解，像水银一样流动。
深绿色的液体从他体内渗出，在地板上勾勒出复杂的符文。
"能量潮汐已经开始了。
"他说，"你的实验激活了第一个节点。
"
我想起实验室里那些诡异的现象。
所有的异常都指向同一个源头——深海样本。
"那不是普通的基因编辑实验。
"杨正铭继续说，"你在研究能量代谢，却意外触及了生命的本源。
就像我一样。
"
警报声越来越尖锐。
地板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整个房间笼罩在幽绿色的光芒中。
徐恒突然出现。
这次他的身影比之前更加虚幻，像是某种全息影像。
"节点正在连接。
"他说，"气眼即将复苏。
"
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血管里充满了异样的温度。
"这是共鸣。
"徐恒说，"气眼选中的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
"
杨正铭的身体完全液化，化作一滩深绿色的水渍。
但他的意识依然存在，通过某种方式直接传入我的大脑：
"看着水面。
"
实验台上的液体形成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一片深邃的海底景象。
透过那面液体之镜，我看见了。
巨大的能量漩涡在海底旋转，散发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
无数生物在漩涡周围游动，它们的形态超出人类的认知。
那是气眼。
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门户。
而现在，它正在苏醒。
我的皮肤开始发光，血管里流淌着幽绿色的液体。
这是改变的开始。
"你准备好了吗？"徐恒和杨正铭的声音同时响起，"真正的世界就要显现了。
"
玻璃器皿突然炸裂，深绿色的液体像活物一样向我涌来。
液体没有温度。
它顺着我的皮肤渗透，像某种活物在寻找入口。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血管里流动，取代了原本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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