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她把刀埋在枯草堆里,让我枕在头下。
她哼着小曲,搂着我睡觉。
哼的是小时候爷爷教我的唢呐曲……
“123,321,13212……”
4,
第二天,等我睡醒的时候,闺蜜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件花衬衣。
她告诉我,得穿上,因为今天晚上我要当新娘。
她昨天都翻出去了,为什么不带我走?
“你不是一直都跟我提表叔的儿子吗?”
她笑脸盈盈的看着我,“你就不想看看他”
?
表叔的儿子目光很呆,可能是坐牢坐坏了脑子。
他在猪圈外看着我,表情木木的,好像这周遭的一切是和他割裂开的。
我只见过他七八岁,小寸头的样子。
那时候他很灵气,笑起来,眼睛眯缝着,怪可爱的。
他长得太像二婶了,那个细长的眼睛和鹰勾鼻,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你是甜哥哥。”
表叔的儿子怔住了,好半天才回神。
“我不记得你。”
他一定说谎了,他肯定记得我。
那会我才三、四岁,他站在灶屋门口足足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才被表叔发现。
我当时坐在表叔腿上,表叔一把扔下我,拿着柴火棍就出去追他,追了好远。
他们一直不回来,我才一个人回了家。
那天我自己提的裤子,里面的秋裤没有提上去,爷爷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完,他闷闷的抽烟,一下午没说话。
听说田哥哥那天挨了好大一顿打,表叔把他的嘴巴都扇肿了。
我没看到,我只隐约听到山谷里有他哭喊的回声。
他好可怜。
可是谁家不打小孩呢。
他们总有这样或那样要打小孩的理由。
“我四岁的时候,在你家灶屋烧火的那个地方,表叔抱着我,你不记得了?”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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