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还没念完,我就跟那帮混混干了一架,结果打得挺惨,我自己头被开了瓢不说,对面也没落好,三个一块儿躺医院。
我爹妈拿不出钱,别人家寻思告我,我急了眼,赶紧想办法赔医药费。
那时候小地方,讲关系也讲面子。
最后还是大队里一个干部看我小子还有点正义感,出了面给我调和,办了个私了。
我爹妈背着几十斤大米上人家赔礼道歉,加上我自己把攒的私房钱和一点借来的钱全凑给对方,才算了事儿。
我学也没念成,好歹混到高中毕业证就扔下了,回到老家帮我爹种地。
可你想想,我一个刚学会抽烟喝酒打架的十七八岁小子,你让我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两天我就烦了。
于是我跟爹妈说:“我要出去打工。”
他们哪放心我啊?可也知道这孩子留家里也没啥前途。
就这样,我揣着一百块钱和我大姨给我的一床棉被,孤身一人去了市里。
市里人多,车多,灯红酒绿,可我兜里就那么点钱,住不起好地方,就先找了个小旅馆。
房间阴冷潮湿,有一股霉味儿。
老板娘上下打量我,好像看我像个“不三不四”
的小子。
我也没多计较,交了三十块钱押金,搬进去就想办法找工作。
干啥呢?我一没文凭,二没技术,三没关系,就能出卖体力。
好在市里工地不少,我就去混工地搬砖。
给点儿钱就干,啥脏活累活都整。
那时候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社会有社会的规矩,不是你能打就行。
光会打架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工地每个月才一千多,干活超累还经常欠薪。
老板跑路啥的,也不是没见过。
我也曾想踏实干,可心里总有个声音:这样混到啥时候啊?你命里注定就这点出息?我心里不服。
东北小伙就这脾气,越想越憋屈。
直到有一天,工地里来了几个人,看着就不像好惹的。
领头那个叫“老刀”
,这名字一听就让人有点怵。
他寻思找几个能打的,跟他们一起“看场子”
。
所谓“看场子”
,无非就是去夜总会、洗浴中心当保安之类。
但我知道能在这片道上混的,多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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