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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恍然大悟。
他早就知道大夫人和四姨太的勾当，却要我再查一遍，是要给我看清楚这徐府上下的真面目。
"如今你可明白，"他看着我的眼睛，"为何我说，这府中已经没有干净人了？"
"那五姨太......"我忽然想起什么。
"她？"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她不过是个明白人。
她知道府中的一切，却选择做个旁观者。
这也是一种聪明。
"
我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他让我查这些，不仅是要我当他的眼线，更是要让我看清楚，在这徐府，除了依附他，我别无选择。
"延礼，"我轻声唤他的名字，"那些账册......"
"不必担心，"他打断我的话，"既然让你查，就是信得过你。
至于那些证据，早就在我手里了。
"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
可我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冷意——这些证据，既是保护我的屏障，也是要我命的利刃。
一旦我背叛他，这些证据就会变成我的催命符。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心惊。
傅延礼这个男人，心机竟如此之深。
可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在账房鬼鬼祟祟的刘管事，那个算计精深的于先生，都是傅延礼安插在府中的眼线。
他这盘棋下得极深，而我不过是他布下的众多棋子中的一颗。
只是不知道，等这局棋终了，我是会被他护在身边，还是如其他棋子一般，被弃如敝履？
9.
日子又过了半月有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在廊内赏月，徐延礼忽然来找我。
"走。
"他拉起我的手，"从偏门出去。
今夜的事，会很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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