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摇摇头。
毒性已经开始侵蚀我的内脏，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但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得痛苦。
或许是因为，我终于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完了......"他喃喃自语，"什么都完了......"
是啊，什么都完了。
他精心准备的祭品毁了，他的权势即将崩塌，他的一切都将在今夜灰飞烟灭。
我看着他，忽然理解了他的偏执。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只是他的执念，恰好要用我的命来祭奠。
"王爷，"我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命不可改，但......"我觉得疼，却在笑。
他慌乱地扑过来抱住我。
月色如水，从密室斑驳的窗棂间倾泻而下，照亮了我们的身影。
我能看到我的皮肤正在一点点变黑，那是他花了多年时间精心培育的"祭品"，正在他眼前一寸寸腐坏。
"不......"他的声音在发抖，手指徒劳地想要阻止毒性的蔓延。
那双总是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像风中的落叶般颤抖。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我抬起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
多讽刺啊，这些年来他对我的每一分宠爱，每一次轻抚，原来都是为了这最后的时刻。
可现在，这最后的时刻却要在他面前，一点点破碎了。
"你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无法改变。
"我轻声说，嘴角渗出的血丝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可我偏要让你看着你最珍视的东西，毁在你的眼前。
"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道纠缠的影子。
他的手臂收紧了，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但已经晚了，那支淬了毒的箭，正在将他的梦想，一寸寸蚕食。
刀光剑影在门外闪耀。
"看着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既是命定赴黄泉，何妨……携君……”
他的泪落在我脸上，滚烫得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我知道他在哭什么——他哭的是那面永远不会响起的战鼓，是那即将崩塌的权势，是那注定要毁灭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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