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脖子上，我不好意思笑着摆手拒绝，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里的环境就这样，俺们习惯了，你细皮嫩肉的别冻伤了。”
说完话，她的表情却落寞下来，她低垂着眼眸，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拖拉机轰鸣的引擎声里。
我觉得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一切都很值得，值得我留下来，值得我直播。
我笑了捏了捏她的脸，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围扬起的尘土都未能将我们的笑容淹没，就好像这一望无际的黄土也没法淹没孩子们的希望。
09
为了我们的安全，张霞特定挑选了一个吃早餐的时间约见蒋侍年。
“男人愿意跟你喝酒，但不一定能愿意跟你吃早餐，我们约他，他拒绝，那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省了见面了。”
张霞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我不懂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连恋爱都没谈过几次，怎么会对男人的事情那么了解。
“你咋那么懂呀？你都可以去指导人谈恋爱了。”
她嘿嘿一笑：
“俺们也是互联网的先驱网友，我在直播间学到的，就是那个帅帅的江南第一深情。
你看过他直播没有？”
我摇摇头，在这方面实在不太懂。
“但是约早餐，也没必要约在人那么多的老店子里吧，霸总能满意吗？别等见了面，回去在网络上埋汰我们。”
张霞摇了摇头，一副都懂的模样：
“在我们熟悉的主场作战，才更有利于好好控制场面。”
我也不懂，但觉得军师说的话，一定有道理。
刚到早餐店，远处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背对人群格外显眼，他们一手拿胡辣汤，一手拿杠子油条。
走近几步，就听到红头发那个对着穿西装的高个说：
“哥，你相信我童锦成的，好女孩不会在乎你开什么颜色的法拉利，你今天选的那辆红色借给我开先。”
旁边的男人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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