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等我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万幸的是,我还活着。
但孩子…没能保住。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转过头,才发现病房里坐着沈聿珩。
他眼底青黑,眸光猩红,像是很久没能睡个好觉。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沈聿珩拔高了音量,再次反问,“孩子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有权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我提前知道,我就不会抛下你不管…”
我打断了他的话,“重要吗?”
沈聿珩见我态度冷硬,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柔,他冷静下来,“抱歉,是我不好。”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你需要养好身子。”
我没说话,分不清是腹部传来的绞痛,还是心底涌出密密麻麻的酸涩,眼眶里忽地蓄满了泪水。
沈聿珩想安慰,却几番欲言又止。
而我转身,背对着他,任由泪水划过眼角。
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
那晚沈聿珩喝醉了酒,将我当做是南媛,我没有拒绝。
事后,他叮嘱我吃药,我乖巧应下,等他离开后,又迅速将嘴里含着的药片吐掉。
只有怀上孩子,我才有复仇的筹码。
才能从沈家全身而退。
我紧闭双眼,蜷缩成一团,努力克制着不受控的颤抖,泪水混着喉间涌上的腥甜,反复刺激着味蕾。
“南初,我…”
寂静的屋内穿出低低的呜咽声,堵住了沈聿珩想说的所有话。
良久,久到度过了漫长世纪。
我开口,“沈聿珩,都结束了。”
等我再睁开眼,视线清明。
原本的痛苦与悲伤,荡然无存。
“我们离婚吧。”
9.得知我流产后,反应最大的人是沈母。
明明还剩四个月,她就能和宝贝金孙见面,可如今却被人毁了,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而我因为身体受寒,日后再难有孕。
所以,当我主动提出离婚,沈母罕见地沉默了。
随后,她拉过我的手,语重心长,“妈知道,你是个好的。
是聿珩那臭小子不懂珍惜,这张支票就当是妈对你的一点补偿。”
“等过几天,再过户几套车子房子,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我笑着接过了沈母手里的支票,却在下一秒被人夺去,撕个粉碎。
沈聿珩不知何时出现,语气冰冷,“谁说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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