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诉说着往昔的战火纷飞。
此时，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痛苦与挣扎。
“夫人，朝廷如此昏庸，我们何必为其卖命？石柱儿郎已死伤众多，不能再这样白白牺牲了。”
老部下红着眼眶，声音因悲愤而微微颤抖，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那模样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牺牲的兄弟，每一个画面都如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
“想当年，我们随将军与后金作战，多少兄弟血洒疆场，可朝廷的援军总是姗姗来迟，那些贪官污吏还克扣军饷，致使兄弟们装备不足、食不果腹。
如今，面对张献忠这等凶悍之敌，朝廷又能给我们什么？难道只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握成拳，身子也微微发抖。
秦良玉静静地听着，眉头渐渐皱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她深知老部下所言句句属实，朝廷的腐败无能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那些达官贵人只知贪图享乐，不顾边疆战事和百姓死活。
而自己的石柱儿郎，这些年来确实承受了太多的牺牲与苦难。
秦良玉心中一痛，她理解老部下的痛苦与担忧，这些日子以来，兄弟们的浴血奋战与惨烈牺牲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痛。
但她心中的忠义不允许她退缩，那是自幼家族传承所铭刻于心的信念，是对这片土地和百姓的责任。
她目光如炬，直视老部下的眼睛，声音沉稳而坚定：“我知晓你心中的顾虑，也深知兄弟们的不易。
但我等受朝廷册封，守土有责。
如今叛逆横行，若只图自保，弃百姓于不顾，那便是不忠不义。
石柱儿郎的牺牲，若能换来天下太平，那便是死得其所。”
她心里清楚，作为将领，此决定艰难无比，可大明的江山已在风雨中飘摇，若无人挺身而出，只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老部下却激动地摇头，“夫人，可我们的命也是命，不能只为了那虚无的忠义，就不顾兄弟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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