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说话。
泪,在眼里旋着。
多少年了?上次一别竟然再难回首。
女大当嫁,女大当嫁,可我的心,难道真的属意那个书生吗?
窗外的雪,在桃树的空荡荡的枝梢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当年那个砍柴的少年,却是再难见上一面。
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种等待,是否值得?
摘下头上戴了九年的发簪,她怔怔地看着。
尽管小心保存,那木簪却不可避免地有了磨损,银色的丝汇成游鱼的模样,像是往着自由的顶点。
抚摸那银丝的纹理,她再也忍不住了。
豆大的泪滴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滴在青色的衣衫上。
她心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嘿,逃吧,逃了这个家,等他回来了再相见!
去当个女侠,让他看看!”
这个声音在心底,原是小而微弱的,却不自觉地放大,再放大。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逃去哪里,只是那种想法不断膨胀,让她心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
逃吧,管能去哪?只要捎上这些年攒的银两,去集市里租一辆马车出镇子。
到了其他些城市,她就可以去找家武馆习武,练个三五年!
没有问题的!
北边能去学刚猛,南边能去学阴柔,哪边都行!
管哪门哪派的,到时候武力高了,量那小樵夫也能当个听话的!
有了主意,江柳心很快就动了身。
她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才不会去管什么进士还是县令。
风雪长夜,她走出了闺阁,走入街道长亭。
厚实的棉衣盖在身上,又套了一层黑纱,显得有些臃肿好笑。
至少,她平日遇见了,是会大骂这着装的。
眼下,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黑色的冬夜,用无尽的黑白去寒冷。
她的绣眉落了雪,薄薄一层,又在时间的作用下,逐渐凝实。
雪地里,那些熟悉的巷陌,一点点退却,像是被这场纷纷然,模糊了印象。
灯火昏暗,前路漫漫。
没人敢在这雪地里待上一夜。
不知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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